醉。”
李偃抱她起来,她倚在他肩头软绵绵道:“还要连夜回去吗?”
“想我留下?”前往浴房的脚步一顿。
她嗯一声,转念又想到皇帝突然派李霁言来禾兴定是为监视他,他擅自回禾兴有违军纪,要是被抓到小辫子岂不是把柄?还是不留的好。反正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不差这一日两日。
遂改口道:“军中繁忙,还是改日吧。”
李偃嗤地一笑:“好啊。”
他送她进浴桶,还真就转身走了。
明明是她教他走的,他毅然决然,心里又不得劲起来,挪挪身子,肩颈都浸进温热水中,泡了会子捋顺了气才唤人服侍擦身穿衣。
迈出浴房门,却是一愕:“你没走?”
李偃闲闲坐在靠墙的圈椅内品茗,闻言,淡漠瞥了她一眼,饮尽盏中浓茶方站起,半讥半笑道:“到底是想我走,还是留?”
“自然是想你留...可...”她不能直说李霁言的事,拐个弯劝道:“夫君私自回来,若被有心人参奏,皇兄怪罪下来,怎么办?”
他听够了谎话,望着翕张的朱唇,萌生出个癫狂念头。
倘或哑了,还能再说瞎话吗?
李偃撩起垂于胸前的半干湿发,掌握住纤长秀美的颈,拇指扣上发声喉部,轻轻摩挲温热嫩肌。
究竟是治标不治本...他收回手,曼声道:“外头冷,回房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