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贿买了陈垚...”
提起旧账,李偃眉心直突突,冷声打断:“是啊,你多能耐,踩着我的真心,拿我母亲的遗物贿赂人。”
赵锦宁心头虽惭愧,但仍旧认为自己没错,现在她也不怕告诉他实话:“我知道不该,可我没法子,不拿玉佩,我就得拿我母亲的遗物...”
说到这儿,她红红的眼圈又逼出一层蒙蒙水雾,“那是阿娘留给我最后一件念想。”
李偃一怔,望着她泣泪的眼,恍惚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
那自然不是在马车上,在更早的之前,他曾见过她的,只不过她不知道。
上辈子,他班师回朝,皇帝要嫁妹收兵权,他装病推诿,曾在聚汇通小住,那日他刚下楼,就听得一句:“那是亡母遗物。”
当时店中繁忙,伙计无暇顾及她,随口敷衍着:“姑娘,我们钱庄每日迎来送往,那么多物件我也不能一一都记得,今儿掌柜的不在,查不了,您改日再来吧。”
她遭冷对也并未恼怒,默默站了片刻,转身走了。临迈门槛时,她撩起面前轻纱回顾,深深地望了一眼。
就是那样一双委屈倔强的眼,含着泪,目光犹如软剑,柔而绕指,却纵之铿然有声,韧劲十足,猝不及防刺进他心头。
他横生恻隐,唤了伙计询问,才知道,有家当铺经营不善,借贷钱款还不上便拿铺子所有货物相押,她要找的那支金鹤簪也在其中。
后来他令掌柜开了库房,却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