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缓解饥饿,如今亦能舒散情绪。
“殿下。”
岑书看望张嬷嬷回来,廊下婢女说殿下独自在阁中,她见隔扇紧闭,便站在门前回禀:“张嬷嬷醒了。”
赵锦宁用帕子掩唇,吐掉口中茶渣,嗯了一声,看着空空的盖碗,道:“沏盏茶来。”
“是,”岑书应道,转身到茶房沏茶,端着进了门。
她放下汝瓷天青釉茶盏,一面收起紫檀几上的空盖碗,一面回道:“太医说张嬷嬷受了风寒,开了方子。”
赵锦宁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汤,慢悠悠道:“嬷嬷有什么话?”
岑书给赵锦宁绘声绘色述了一遍张嬷嬷连呼带喘,哭爹喊娘的模样,忍俊不禁道:“张嬷嬷气坏了,吵嚷着求殿下做主,要惩治贼人。”
“无法无天,是该惩治,”赵锦宁淡淡一笑,喃喃自语道:“可胳膊怎么能拧大腿呢...”
转眸一偏瞥到堆叠在紫檀矮几上的帕子,轻声道:“脏了,去拿条新的。”
岑书答应着,收起旧帕,又拿了新的递到赵锦宁手中,她揾了揾润湿的唇,曼声道:“我乏了。”
昨夜纵情,身子到现在都倦倦的。
“奴婢服侍您歇着。”
“不必,你忙了半日,也去歇歇,”赵锦宁起身,施施然迈下缠枝宝相花纹脚踏,“教颂茴进来伺候。”
“是,”岑书捧着汝瓷盏托,躬身退出暖阁,交代完颂茴,刚走至廊下,迎面碰上了常记溪,她一愕:“你怎么来了?”
常记溪笑嘻嘻迈上台矶,凑近耳语道:“自是来看你。”
“没个正形!”岑书嗔他一眼,迈步前行。
常记溪忙追上去,伸手去接她手中盏托:“你这是去茶房?”
她斜他一眼:“劳你大驾,替我去送。”
他接住,岑书立时松了手,转身就走。
“欸...等等”常记溪忙挡住她的去路,“我有事!”
岑书不信,绕到他前面,“你还有什么正经事儿?”
“真有事,”常记溪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瞅见她白嫩圆润耳垂上坠着南红珠,笑着低声道:“你戴着真好看。”
廊外庭院有不少洒扫婢女,他大庭广众下说出这话,岑书听着害臊,两腮顿起羞云,不由加快步子,南红珠摇曳的幅度变大,敲在红晕的肌上,凉极了。
她忽生羞恼,懊悔不该戴出来。
“我这该死的胡说,”她三脚两步的不睬自己,常记溪意识自己出言不当,忙赔不是:“姑娘莫恼!”
“我真有事要回殿下!”
“殿下可午睡了?”
他大步走到前头拦住她,岑书瞧他一本正经,也怕贻误差事,“到底什么要紧的事儿?”
“二门上来报,说待会儿有花匠来移栽梅花儿。”
“是往后花园栽?”岑书蹙起眉尖,疑惑道,“我记得昨儿司正递上来的花木单子上没有梅花儿啊?”
常记溪点点头:“梅花是驸马派人置买的,说要往内院庭内栽,干爹也是刚知,这才教我来回殿下。”
“殿下方要午睡...”岑书望了望正房门帘,“我去瞧瞧。”
说着,岑书移步,常记溪依旧在后头跟着,她顿住脚步,“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常记溪笑眼弯弯:“我等信儿啊。”
在岑书印象中,他脸上的笑容是逢迎谄媚的,但此刻,她倏觉他眼中有星子,一眨一眨,仿佛直透她胸口,腔子里的心跟着一跳又一跳,七慌八乱。
她忙垂下眼,正不知所措间,身后传来颂茴的声音:“岑姐姐,殿下唤呢。”
岑书闻言霍地转身,快步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