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岑书捧着木托回来，赵锦宁拿起玉带，递到李偃面前：“出阁前，皇兄给了几块玉扣带钩，说是李唐古物，我见玉质甚好，便镶了条玉带，借花献佛，夫君不要弃嫌。”

“怎会，”李偃立时从罗汉榻上起身，拿着往腰间围量，“我很喜欢。”

还学着她那样转个圈，故意用她说话调调，捏着嗓子问：“好看吗？”

逗得赵锦宁忍俊不禁，险些将口中热茶喷出来，以帕掩唇，咳嗽几声，他忙过来拍她的背顺气，挑眉道：“至于吗？”

“你这样的时候，我可没笑话你。”

她揽着他的腰，笑得花枝乱颤，促狭道：“夫君若是女子，定是倾国倾城之姿。”

李偃轻哼一声：“作为男子，也是万人之上。”

“是是是，”赵锦宁附和道，“我的确没见过比夫君还英俊的男子。”

“那你还...”李偃轻轻抚抚她如花眉眼，有眼又有珠，他真想问问她，自己到底是哪点比不上李霁言，话到唇边又生生抑住了。

“怎么了？”她尖尖小小的下颌抵在他腰间蹭了蹭，问他下半句话。

“再穿件衣裳，我们去放烟火。”

屋外雪未停，內监在院内摆了架围屏将各色烟火隔开，点燃火捻，听见凑的一声，赵锦宁微敛肩膀，连忙从白狐手袖中伸手去捂耳朵，不想有人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