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斜着,表情还算镇定,但脸上那种伪装出来的温和无害已经消失不见。
这也不过是一只品种稀罕点的蚂蚁。蚂蚁能够帮助我?简直可笑。
“明白了,桑先生。”
“不要叫我‘桑先生’。”
周及雨从唇间隐忍地呼出一口气,识时务地改口:“明白了,桑少爷。”
我满意了,松开他,将眼镜架回原位,又装模作样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以后好好相处吧,周及雨。”直起身,这次换我伸出手。
他抿着唇,犹豫了两秒,谨慎地抬手与我交握。
只是象征性地握了下就松开了,我整了整自己的西装衣襟,顺手将电子烟插进内侧袋里。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抄了把因刚才剧烈动作垂落下来的发丝,我转身朝门外走去。
手才握住门把手,想起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回过头:“对了……”
周及雨没想到我会杀个回马枪,整个人一激灵,从椅子上像兔子一样跳了起来,那模样仿佛是怕我突然冲过去丧心病狂地掐他脖子。
“您说。”
对于他的惶恐,我习以为常,并不打算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