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

“我这不是与你说了么,我连夫子都没告诉。”

萧思远笑笑,当场铺纸磨墨,将笔塞入沈歌手中,“许久未见你的文章,既然你要下场,那我便考考你。”

沈歌这几个月被荀飞光压着一天作一篇文章,手下水平早已不可日而语。他接过笔,丝毫不惧,“你随便抽句子考我就是。”

萧思远被他这么一激,越发兴致勃勃,伸手从书架上随手抽出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中间那行字,“既然如此,你便依此句做篇文章。”

沈歌一看,他抽的书正是《孟子》。这本书沈歌早已烂熟于胸,当下连思索都不必,直接蘸墨下笔,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萧思远在一旁观看,刚开始时面上犹带笑意,悠然地观看沈歌做文章。等沈歌文章越写越长,萧思远脸上轻快的神情渐渐隐没。

萧思远神色越发郑重,他嘴里念念有词,跟着沈歌的笔墨读起来,读到最后,他不禁抚掌大叫一声,“好!”

区区五六百字的文章,沈歌一盏茶功夫左右便已写完。他笔下写的是狂草,依的又是孟子的文章,只见文间句句上佳,气势如虹,读来酣畅淋漓,别提多畅快。

萧思远双手捧起沈歌墨迹未干的文章,看了又看,好一会儿才道:“沈弟你这是开窍了?这文章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啊!”

“你觉我可有开窍?”沈歌笑着反问。

“开了。若这都未开窍,那天下也无几个开窍的人了。我观沈弟这文章立意文采皆出色,你若下场,秋闱定当高中!”

“这倒难说,我不过熟孟夫子的文章罢了,你若换一篇,兴许我还得抓耳挠腮。”

沈歌说的是实话,萧思远却当他谦虚,捧着他的文章看了又看,最终叹口气坐在椅子上。

“沈弟高才,为兄不如你多矣。”

“哪能啊,我观你今日之文章,比以往进益不知多少,今秋下场应当没有问题,起码求娶秋儿是水到渠成了。”

萧思远与吴秋心心相印,吴夫子却道要等萧思远考上举人才把爱女嫁他,省得他没动力不上进。

提起这事,萧思远面上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