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东西剁了不可。

荀飞光帮他擦好脸,取下帕子,仔细端详沈歌的脸,只见他眼眶红通通的,眼里倒是没泪。

“荀大人?”沈歌被他看得心惊胆战,却不知自己红着眼睛看起来甚是可怜。

荀飞光道:“莫叫荀大人了,叫我哥哥罢。”

沈歌一愣,立即哑声改口,“荀哥!”

“嗯。”荀飞光应下,递装有盐水的杯子到他唇边给他漱口。

沈歌躲了一下,荀飞光不紧不慢地追着递,沈歌只好就着他的手漱好口,又被喂下几块糕点。荀飞光这才捞着沈歌的腿弯,抱着他往外走。

门外停了辆马车,这架马车格外长,整体亦十分精致,也不知道韶信在哪里找来。

马车里面有一整张床塌,上面堆着绵软的被褥。荀飞光安顿沈歌躺好,“车壁上有暗格,里面装着果脯肉干等物,饿便自己吃,我在外边骑马。”

沈歌乖乖点头,“我知晓了。”

荀飞光放下帘子。不一会,驾车的下仆催动马匹,马车慢慢走起来。

沈歌原本便没太睡醒,马车有些摇晃,将沈歌的睡意全晃出来了,没一会儿,沈歌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之后,沈歌已在荀家庄他常住的那房间躺着。

“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