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视线有些飘忽,闵宵今日和往常不太一样,满眼强势的侵犯和占有,让她觉得陌生...又亢奋。
“掌柜的交代的衣裳改得差不多了,请帮忙将她叫上来验收。”
“好嘞!”
外间一绣娘对小厮做了嘱咐,这话清清楚楚飘进房里两人的耳中,郁晚身下顷刻紧缩。
闵宵手指微曲抵住熟知的要处加重揉按,拇指按上肉核捻磨,勾着郁晚的眼睛与她对视,唇上轻轻开合,声音蛊惑,“放松。”
“...嗯!”
郁晚身上一颤,手臂用力收紧,压着闵宵弓下背,埋进他肩窝处缓和。
闵宵将手抽出来晾在一侧,干燥的那只手替郁晚将衣裳理平整,轻轻抚她的背。
郁晚平复些,从他胸膛起身,看见他湿淋淋的手,连忙取出帕子给他擦拭,“我们去找云娘要些水。”
“先等等。”闵宵拉住她,“你将窗户敞开一些。”
郁晚闻言照做,轻轻翕动鼻子去嗅,没有闻出情欲的气味。
闵宵在窗边站定,冷风拂在他脸上,吹动鬓边的碎发,他微眯着眼,那只手还端在身前,唇边勾着轻浅的笑,一瞬不瞬地看她。
郁晚视线下移,落到他腰间高顶起皱的衣裳上,立时明白他的用意。
“你的脸有些红,也可以来吹一吹。”闵宵做出邀请。
“盛情难却。”
郁晚意味深长地一笑,走上前与他一道吹冷风。
0028 元宵
郁晚跟着云娘学管账,这与她以往学武艺全然不同,干的是脑力活儿,她一时尚未适应,但深知天道酬勤的道理,便多花了功夫钻研,云娘夸她勤学好问、进步神速。
这段时日她早出晚归,白日的时间都待在荣衣行,晚上回家后才能与闵宵见一见,直到元宵这日店里休沐,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半晌没想起今夕何夕。
宅子里静可闻针,仔细听只有屋外的巷道偶有人声。
郁晚起床,去到偏房门口从缝隙往里看。
这处被布置成书房,眼下闵宵手中正执着书笔圈画。他人聪颖,也十分用功,每日比郁晚起得早睡得晚,她原本劝他今日也休一天,但他未做答应,说懈怠一日便要多花数日适应回去。
窗外的天光给闵宵的侧脸镀上一层白边,勾勒出俊美又明晰的轮廓,纤长的睫毛垂着,视线落在手下,看得分外专注,未察觉到门外的人。
郁晚看了一会儿,转身收拾妥当外出去邻居家串门儿。
晚间一起吃过元宵,郁晚拉着闵宵出门消食。主街上人声热闹,往常该回家歇息的时辰,眼下正熙熙攘攘地聚在一处过佳节,官府虽未特地举办灯会,但附近的摊贩自发售卖应景的花灯,往来看花灯、猜灯谜的人不在少数,到处漫着喜庆之气。
郁晚和闵宵从街头逛到街尾,花了大半个时辰,各人手里拎着几个花灯,欢欢喜喜地回家。
闵宵到家后又进了书房,郁晚如往常一般先行洗漱入睡。但她在床上躺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摊煎饼般翻来覆去,白日睡得太饱,眼下全无睡意。
屋外人声未息,不少孩童在玩儿烟花爆竹,嬉笑打闹声也吵得人静不下心。
郁晚叹一声气,手一挥掀了被褥,披上衣裳又出了门。
献州有元宵节挂灯的习俗,有的人家挂着与除夕夜相同的红灯笼,有的挂的是买回来的花灯,将巷道里照得亮亮堂堂,不必自行携灯笼照路。
这几日白天天气晴好,傍晚日头落山后便陡然转冷,现下已接近子时,白日化开的水洼又冻结上,一脚踏下去“吱咵”脆响,口鼻如同蒸笼般腾腾冒出白气。
郁晚打算走一趟来回,到时那些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