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微笑着,点了点头:“嗯!这些粉玫瑰以前是先生和夫人种下的!想想夫人和先生也走了快二十年了……明天就是整整二十年!”

“那……明天?”薛桐桐不由惊讶地问出口。

“嗯,明天就是少爷父母亲的忌日!”萍姨的脸上不再有微笑,而是淡淡的哀伤:“外面人都说少爷手段狠,但是少爷八岁的时候,先生和夫人便都不在了。要不是少爷手段狠辣,那些觊觎南宫家产的叔甥伯父的,早就把南宫家的产业都夺去了!”

薛桐桐听着萍姨把这些话缓缓道来,心里好像被撕开一个大口子。

她似乎能想象到,八岁的小祁烈在父母灵堂内,一个人默默无助的样子。还有面对所谓的豪门暗斗,他孤立无援,却拼命维持南宫家族的样子。也许八岁前的他,会撒娇,会大哭,但是八岁后,他就变得邪魅,却掩藏起自己真正的内心。

薛桐桐望着院子里盛开的粉玫瑰,却觉得这些粉玫瑰好像没有第一眼看到得那么好看了!

“好了……”

正在薛桐桐神游的时候,萍姨已经关了火。

“你和少爷到餐厅用餐吧……”

薛桐桐点了点头。

走出厨房,薛桐桐就看到南宫祁烈缓缓地从楼梯上,一步步走下来。

他的身上仍然穿着那件黑色的浴袍,只是比起刚才的松松垮垮,现在已经理好了衣襟。

薛桐桐盯着南宫祁烈,脑海里想着刚才萍姨说的话……

南宫祁烈走到薛桐桐的身边,大手就按在她的发顶之上:“薛桐桐,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薛桐桐转了转头,嘟起嘴巴:“没什么眼神!南宫祁烈,吃饭了!吃完饭,我就要回去了……”

南宫祁烈的一只手抵着下颚,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怎么办?我现在不想放你回去。”

这种那么直白的拒绝,让薛桐桐哑口无言。

这人……能这么无耻吗?

“至少,得过了明天……”

明天,是南宫祁烈父母的忌日。他……一定很难过吧!

而,这次薛桐桐破天荒地答应道:“好,就过了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