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片刻而已。
许是月色太过温柔,回忆太过汹涌,南平最终开口:“你把手摊开罢。”
措仑一脸疑惑的照办。
隔着厚厚的布条,南平把自己的名字仔细写在了他的掌心:“我叫南平。”
少年灿烂的笑了,好像天上挂着的火热太阳。
“南平,南平。”他叫不够似的,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快活的要飞到天上去。
少女被感染的,嘴角也不自觉弯了起来,唤起朋友的名字:“措仑。”
“你等等。”措仑蓦地起身,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掏出一柄羊皮蒙就的六弦琴来。
这琴南平认得,唤作“扎木聂”,婚使进京时曾在德宗面前弹奏过。
措仑把扎木聂置在肩上,右手拿起拨子,竟弹奏起来。
水一样的旋律流淌出来,丝滑的好像乳白的羊奶。
绵长的调子绕着弯,顺着湖边的玛尼堆盘旋而上,跳过坡上的牛羊,绕到了雪山顶,最终停在苍鹰的翅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