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驯狼 玛索多起来 1838 字 10天前

说罢,示意随侍将公主面前的空银盏斟满清冽美酒。

“一祝你我琴瑟和鸣。”瓒多道,自顾自先干为敬。

南平心里咯噔一声,出于礼节无法推拒,只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二祝两邦交好,福泽绵长。”

第二杯佳酿灌进肚里,南平已隐有微醺之意。此地的酒乃高寒作物酿成,看似甘甜,极易入口,后劲儿却颇足,远比三勒浆来得猛。

她唯恐失态,正欲叫盏酽茶解乏,男人却又开口。

“三祝……”瓒多的话说到一半便顿住,目光好整以暇的停在南平唇边的痣上。

媚意一点,平添风情。

少女掩不住面上红晕,竭力不透出眼神里的惶恐她须得想个法子,叫男人不再劝酒才好。再喝下去,怕是撑不住。

就在此时,眼前突然掀来一阵香风来。她抬头看去,一道火红的影子跪在了瓒多面前,手中紧握酒杯。

“王上,奴想敬您一杯。”

跪着的人却是玛索多。

她今日精心装扮过,辫子上的宝石格外闪耀,随着动作发出琅琊脆响,整个人张扬的好像一朵娇艳牡丹。

这分明是看不过男人与南平共饮,跑来争宠了。

瓒多不语,玛索多便又道:“几日未见王上,奴夜夜孤枕难眠,甚是思念。”

南平离得近,被迫听进耳朵里,心里一抖。

……这般私密的情话也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么?

不愧是尚族贵女,仗着恩宠便如此骄纵。

瓒多倒是面不改色,不知是不是听习惯了,淡声道:“你醉了。”

玛索多人跪着,持酒的杯高举过头顶,坚持道:“王上。”

瓒多静默片刻,并不应声,难堪的气息漫延开来。眼瞅玛索多脸胀得通红,快要滴下血似的,男人突然扭向南平,笑问:“这酒我当不当喝?”

他浅褐色的眼珠盯着南平,好像随时会扑向雪兔的鹰。

南平万万没想到城门着的火,竟然烧到了自家的池子里。

她定了定心神,含笑推诿道:“有道是’太上反诸己,其次求诸人’。陛下的事,我又如何能做主。”[1]

里外里说的明白,他们二人之间的事,莫要拖她下水。

“公主不愧识文断字,果真比旁人强些。”瓒多称赞,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里却没有笑意。

玛索多眼见着心上人赏识南平,酒也顾不上喝了,愣是犟起来:“会识字有什么厉害的。雪域的女人,会赛马才是真本事,不如我玛索多今日就和公主比试比试!”

这算是什么规矩?南平心下不喜,面上却只笑道:“王妃说笑了。我现下既无马匹,也无骑装,如何比得?”

话递了出去,南平看向瓒多。若是他有意解围,不过一句话的功夫便圆过去了。

“我前日去北领地,倒是俘获一匹良驹。”男人不紧不慢道,“雪域小邦小地,虽远不如东齐富庶,但一两件衣裳还是有的。”

瓒多非但没有斥责玛索多的无理要求,反倒饶有兴致的等着看南平如何回复。

南平何等冰雪聪明。她酒醒了三分,登时顿悟,心底泛起一丝深深寒意。

先是以舞女调侃,又是敬酒,再是比马哪里来的什么民俗不通与误解,不过俱是瓒多套在体面壳子里的故意为之。

他摆明了是借着玛索多之手,存心敲打自己。这男人阴险得很,面子上貌似糊弄平整,实则恶人全叫别人做了。

南平不过先认识了措仑,便误以为雪域的男人都是坦荡诚实的,竟因此落了先机。

玛索多有了仰仗,立刻得意起来,斗鸡似的挑衅道:“公主若是不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