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鹭没有说话,只是斜瞥了说话的俩人,他俩迅速闭嘴,大气都不敢喘,立刻低头装模作样地调试起自己的设备来。
齐鹭转过身,走向陆晚九,微微低头,他散开的发丝滑落,有几根轻扫在少年的眼皮。
“阿九,我排练可能得有一会儿,你要是嫌吵就自己出去玩吧。”
少年点点头。
齐鹭微微一笑,直起身,用手掌在少年的头上摸了一把。
然后他们就开始了乐队排练。
期间,少年再也没有把视线错开,牢牢地追逐着沉浸在音乐之中的齐鹭。
唱歌的时候齐鹭的嗓音非常低沉,就像一个黑洞一样要把人思绪吸走。他所弹奏的贝斯在乐队中起到调和和平衡的作用,不去关注很难听到,但是却可以依稀分辨,那低低的弦音在一下又一下地和他的心脏吻合,与他的呼吸纠缠在一起。
他脸上的金属穿环,在排练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烁不休。他的气息狂妄地弥散在空气之中,就像是殉道者的传教,将听者的精神侵蚀殆尽,刻入他的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