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曲熵说的那样,曲燃虽然表情不太好,挂着一张脸,但好歹没说什么。

曲熵仍是坐在远离书桌的沙发上,拿着平板看早间财经新闻。

孟樾绮在曲燃对面坐下,不知怎么地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眼睫拿出备课本开始今天的补习。

本来曲熵在浴室抱着他洗澡的时候体谅他累着了,说要不今天就别上课了,让他在卧室里休息。

把孟樾绮闹了个大红脸。心说什么啊这是?把自己当个小姑娘娇宝宝了一样。

而且抛开这个不说,自己路上堵着晚来了几分钟,曲燃都要对着他发脾气说自己不守时。感冒受伤了不能来上课也不依不饶的问下周能不能按时来,就像那个没断奶的小狼崽似的。

这要真是因为自己被干得下不来床不给他上课,被他发现自己从他哥屋里出来,这小混蛋还不得闹翻天。

孟樾绮可算是怕了曲燃的脾气,宁愿迟了也不愿翘了今天这节课不给上。

他讲了一会儿,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了眼坐在对面的曲燃一眼,没成想和曲燃直直盯着他的一双小狼似的眼睛对上视线。

孟樾绮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修炼的不到家,同曲燃对视的一瞬间就垂下了眼睛,睫毛不自然地颤动,心跳还莫名其妙的加快。

非要让孟樾绮形容的话,那种感觉应该像是被男朋友抓奸在床之后的心虚和淡淡的愧疚。

孟樾绮就奇了怪了,他又没有真的被曲燃抓住自己和他哥做了什么,再说了为什么自己会自然地用男朋友抓奸来比喻啊?

而曲燃注意到他闪躲的视线,都快被这人给气笑了。

昨天又生气又跟曲熵打机锋,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早上突然意识到既然上次不是和曲熵,那他那回身上那一身凌虐般的暧昧痕迹又是谁留下的?是那个在电话里叫他‘宝贝’的?还是不知道哪里又多出来的野男人?

两次都带着一身别的男人的味儿来给他上课,现在对上他才后知后觉感到羞耻?

上次曲燃告诉曲熵那是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知道曲熵到底知不知道孟樾绮还有别的男人?

脑子里又想到和曲熵谈话的那一幕。

*

昨天晚上,二楼书房。

曲燃站在曲熵面前,单刀直入。

“哥,你喜欢樾樾老师?”

曲熵放下酒杯,“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我不知道。”

“但我清晰的是,之前对任何一任女朋友,都没有像如今我对樾樾这样的激情和渴望。”

曲燃抿了抿唇,有些生气地低吼:“你自己还不清楚就这样对他吗?如果最后发现你自己对他不是那种情感呢?这不是对他的伤害和不负责任吗?”

曲熵表情不变,只有同曲燃一个模子镌刻出来的眉眼透露出凌厉的锋芒,他坐在沙发上掀起眼皮看着曲燃恼火的样子,淡声开口:

“那你呢曲燃?你现在又是站在什么位置来谴责我?你明白自己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对他做那种事吗?”

曲燃到底还是经历的太少,面对曲熵的诘问,脑海里很快地闪现了一丝情绪,还不待他捕捉就飞速消散。

他嗫嚅半晌,哑了火,一屁股在曲熵对面坐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曲燃不明白自己心底那股子郁气是因为孟樾绮是他第一个亲密接触对象的原因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占有欲,还是别的什么。

四五岁的时候父母离世,他被哥哥带大,不缺吃穿用度,但哥哥却没能在情感教育上给他做过良好的教育和示范。

曲燃的眼底仍然带着未褪去的红,有些不讲理:“我是不知道,但我就是生气!你对谁并不好偏偏就对他有那种想法?你大他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