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困。”
宁淮细密平直的睫毛上下扇动两下,把外套给他披好,提着医生开的药,伸手把人打横抱起来。
骤然腾空的感觉让孟樾绮稍稍清醒了些,下意识伸手抱住了宁淮的脖子保持平衡。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了自己现在的状况,顿时有些慌了,忙道:“宁淮,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从他的视线往上,入目的是宁淮线条流畅的下颚和侧脸,他看见宁淮抿了抿唇,“没事,你不是困吗,继续睡吧,我带你回去。”
孟樾绮哪敢啊,再困再难受都被他现在正被宁淮抱着这一事实给吓清醒了。
宁淮他不是洁癖吗,他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他,也不喜欢碰别人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噢,自己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外套带着宁淮身上那股干净清冷的雪松气味。
疯了。
孟樾绮不敢乱动,他怕自己太重,给宁淮增加负担。
喉咙还是很痛,又痛又烧,他在心里把曲燃那小混蛋揪出来骂了个爽,然后哑着嗓音开口,“宁淮,放我下来,你把衣服穿上吧,外面冷,不然一会儿你也感冒了。”
顿了顿,继续道:“而且我也不困了,刚刚睡了那么久。”
宁淮没回答,出了医院大门才把人放下,接过孟樾绮手里的外套穿上,垂着薄薄的眼皮和细密的睫毛看着他,“你不用这么客气,需要帮助就说,也不用一直对我道歉和道谢。”
“我们是……同学,是室友,不是什么需要客气的陌生人。”
宁淮似乎是没说过这种话,语气依然同平常一样冷淡不带感情,却听得孟樾绮心里发酸发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的缘故,他的情绪比平时感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