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他这段时间肯定很忙,忙着让华尔街的人跳楼。

对冲基金就是这样,赌赢了扬名立万,赌输了家破人亡。

费利克斯不会输。

所以输的只能是别人了,跳楼的也只能是别人。

姜月迟认为,哪怕别人不跳,他也会一脚将对方给踹下去。

她回去的时候,看见了被踢到一旁的垃圾袋。她猜想费利克斯已经来了。

她从包里取出钥匙,将门打开。

果然,在她那个容纳不了第三个人的小单间里,他躺在床上。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

他每次来她这儿都会睡觉。姜月迟甚至怀疑她这儿是不是比较方便入睡。

她的床对他来说短了点,所以他将腿搭在了沙发上。

黑色总让人联想到欲望,他此时的黑色西裤更是让姜月迟挪不开眼。

这一切还是得归罪于他的腿太长了。衬衫哪怕再凌乱,下摆还是一丝不苟的收束进了裤腰。

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上手摸他的屁股。

虽然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她没少趁机占他的便宜。

真的很性感,健硕的臀大肌在用力冲刺时会收紧。滚烫坚硬的像一块扔进火里炙烤的石头。

没看过他裸体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个清心寡欲的禁欲男。因为他长了一张矜贵冷漠的脸。

他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

姜月迟将灯开了,又去厨房烧了一壶热水。

然后取下围裙系在腰上,冰箱里有她前几天去超市买的蔬菜。

她将青菜洗净,切除底端最硬的地方。又给西红柿剥皮,切块备用。

挂面只剩最后一点了,她全部放进烧开的锅里。

她做的是西红柿青菜鸡蛋面,家里的食材只够做这些。

做好之后她才过去喊他:“盛傲。”

她从来没有这些避讳和体贴,别人睡着了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

等对方睡醒。

她觉得没什么必要。等他睡醒了,面就凉了坨了。

男人眉头微皱,眼底有熬夜后的淡青色,冷硬的眉骨在柔和灯光下都显得格外凌厉。下巴压在她的枕头上,头发和他的衬衫一样凌乱。

他睁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起来。

“很累吗?”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十分贴心的问道:“要靠在我肩上再睡一会儿吗?”

“不用。”他只缓了几秒钟,就迅速从困顿中抽离。

低头看了眼衬衫的褶皱,眉头皱起的痕迹加深。

他的完美主义驱使他脱掉了衬衫。

姜月迟看他进了浴室。

这人的洁癖十分严重,有空就会洗澡。

据说之前还影响到了心理,后来在中西医的各方干预下才稍微有点好转。

他出来的时候,姜月迟已经将面端了出来。

一张小桌子,周围放了两把椅子。让逼仄的空间更显拥挤。

费利克斯出来时只穿了条裤子,上身是裸着的,肌肉线条精悍漂亮。

见他拿着毛巾擦拭湿发,姜月迟说有吹风筒。

他眼也没抬,语气漫不经心,带着嘲弄:“你不觉得吗,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都有一股难闻的腐臭味。”

姜月迟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刺了一箭。

他在拐弯抹角的讽刺她总是买这种不知道转了几手的东西。

即使她一直辩解,这种东西叫中古,是有人专门收藏的。

“你怎么确定这个吹风筒没有给死人吹过头发?”他讥笑着开口。

姜月迟放下筷子去捂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