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喷的太远,别说放在一旁的衣服,连远处的窗帘都弄上了一点。
此时的他重新换了一件浅灰色衬衣和一件羊绒开衫,用料考究的黑色西裤将他的长腿覆盖住。
脚上室内拖鞋和姜月迟的是情侣款。
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七嘴八舌的说着话。他也只是谦逊优雅地笑一笑,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不可一世和自大狂妄。
姜月迟终于明白他的那些亲戚为什么会被他那些廉价的礼物哄骗至连遗嘱都要写上他的名字了。
他真的很擅长这些。
玩弄别人的感情和内心。
“在美国留学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很听话。”
姜月迟不过是晃了会神儿,话题似乎就朝着她所不知道的方向走去了。
费利克斯端起旁边那位婶娘给他倒的茶水,说话间,又不动声色地放下。
姜月迟看到他背过手去,用那张不知什么时候抽来的纸巾,擦拭起手背与指腹。
刚才递茶的时候,对方的手不小心碰到他了。
姜月迟知道,他不至于男女有别到如此地步。
或许,他只是觉得对方脏而已。
当然,不是说身份地位上的蔑视。
哪怕对方是个非常有钱的有钱人,他同样如此。
他讨厌一切触碰。
唯独爱丽丝除外。
对方并不知道他温和有礼的笑容下,有着如此厌恶的动作。
“这丫头从小就乖,学习非常认真,小时候考差了还偷偷躲起来哭,有宴会还让我撞见跪在她爸妈的坟头前磕头,求他们保佑自己下次考试及格。”
姜月迟本来还担心那个婶娘夸自己夸的太过火,结果话锋一转就把自己的童年糗事给爆了出来。
她有些尴尬,试图解释:“我当时是....”
费利克斯停止了擦拭的动作,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月迟:“原来爱丽丝小时候也是一个依赖父母的乖宝宝。有和他们告状,说我欺负你吗?”
不同与说中文时的谦逊,现在的他有种散漫的优雅。
姜月迟没敢告诉他,她不止一次去父母的坟前告状,甚至还和他们磕头,希望爸爸妈妈能把费利克斯带下去。
就目前来看,东方的鬼管不了西方的坏人。
唉。
刚才那个婶娘小声问姜月迟;“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婶娘只读了一个小学一年级,所以听不懂英文。
姜月迟笑着解释:“他刚刚问我该如何称呼你们。”
婶娘愣了一下:“小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月亮啊,你这个男朋友脑子真好使,我们自我介绍了一遍他就全记住了。这么多人呢,他一个也没喊错。”
嗯...
看来她找的理由不太好。
可是总不能直接把他的原话翻译一遍吧。
一旁传来男性低沉的笑声。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费利克斯漫不经心的笑脸,他的笑很放松,显然,也很愉悦。
“谎话说多了,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爱丽丝,让我摸摸你的屁股,说不定已经长出来了。”
他说这番话时,手却摸了摸她的头。
“说不定长出来的是恶魔的角,我帮你看看。”
狐狸尾巴是中国的,恶魔才是西方的。
长着角,满嘴獠牙的丑陋恶魔。
费利克斯对那些亲戚仍旧带着强烈的距离感,虚伪的留下一个不错的初印象后,她们的存在也就没了必要。
他显然不想自己和爱丽丝说的话被她们听到,于是全程只讲他的母语。
不对,现在中文才是他的母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