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立马改口:“想!”
男人笑了,将手从她的屁股上移开,改为去牵她的手,两个人就这么坐在了沙发上。
他不紧不慢的和她讲起见面的这半个小时内,都发生了些什么。
或许是还没习惯说中文,他说话中英混杂,而且翻译腔很重。姜月迟甚至觉得像是在看一部老式的西方电影。
至于为什么是老式的,因为他身上那种老派的绅士感很重。
“他们一直在和我哭诉自己究竟有多穷,讲述我的母亲在幼年时期得了他们多少帮助和恩惠。到了最后,他们希望我能拿出一笔钱帮助家里的长子娶妻生子。”说到这里,他稍作停顿,然后垂眸问她,“爱丽丝,彩礼是什么?”
姜月迟想了想,大致的和他解释了一遍。
看来那群人将他当成人傻钱多的外国亲戚,指望利用道德绑架和感情牌从他身上狠狠捞上一笔。
只可惜,跪在地上冲他磕头,求他施舍,都比这两种的几率要大一点。
即使知道答案,但姜月迟还是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那你给了吗?”
她想,或许当他回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故乡之后,那种思乡之情会勾起他为数不多的良知。
虽然她也不希望他成为别人的血包。
听了她的话,费利克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眯眼眸,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这个反应让姜月迟愣了一下:“?*? 你...真的给了?”
然后他便笑了:“我只是觉得那里很适合用来修建工厂,周边的廉价劳动力太多了,如果不将他们利用起来,实在是浪费。”
“.....”
好吧,万恶的资本家无论在哪里都改不了剥削的本性。
姜月迟劝了一句:“你还是多做点善事吧,给你的子孙后代积点福。”
他却不以为然:“他们不会感激自己的父母是个贫穷的好人,但会庆幸自己有一个除了善良,什么都有的父亲。”
她一本正经:“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很多东西比财富更加重要。”
是看习惯了吗。
为什么爱丽丝这张在他看来无比寡淡的脸,变得如此诱人。
无论是撒谎时转动的眼球,还是认真时抿紧的唇,亦或是没那么明显的骨骼。
爱丽丝。
还好是他的爱丽丝,而不是其他人的。
看来当时跟着她一起来到中国是个明智的选择。
如果她和别人在一起了,或许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拥有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她本来就是一个没什么良心的孩子。
唉,真是心痛呢。她对自己的家人如此真心,他也是她的家人啊。
她在床上不知道叫了他多少声爸爸。
边摇屁股边叫,想让他温柔点,但又不敢开口,只能撒娇一般的喊daddy。
她或许以为这是他的性癖。
怎么可能,他和那些喜欢小男孩的变态神父可不同。
他只喜欢成年人,这是做人的基本底线。虽然他没什么底线。
爱丽丝对她的奶奶差点把自己的命都交出去了,对他......
从美国逃回中国的那半年里,如果不是他时不时的在社交媒体上‘吓唬’她,她应该早就忘了自己,彻底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了。
爱丽丝真的开启了自己的新生活,他会怎么样。
费利克斯没有得到答案,这是他第一次无法思考自己提出的问题。
“可是你自己之前说过,你会和其他人结婚,然后找我偷情。”
又开始了,爱丽丝又开始翻旧账了。
费利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