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平日里玩弄别人的老狐狸在他面前,照样像条狗一样被逗弄。
他会先让对方看到一点唾手可得的巨大利益。
那些利益就是他扔出去的骨头。
被利益吸引的人,和狗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有很多办法让骨头再回到自己的手上,一起回来的,还有咬住骨头的狗。
时间长了,那些人就会变得和牲畜一样,充满奴性,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服从性测试游戏。
姜月迟抱着他劲窄的腰,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
她喜欢有男人味的身体,当然不是说味道,而是一种感觉。
是结实与强悍。
宛如一座高大伟岸的山。
他就像丛林之中征服一切的大型猛兽。
是完完全全的雄性。
她的声音很软,说起情话来让人胸口发麻:“哥哥,你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因为你很厉害。””
可惜他的胸口有伤。所以他的伤口也在发麻。
酥酥麻麻的,像有一百只蚂蚁在同时啃食。
软硬不吃的他,在爱丽丝这里,随便两句撒娇的软话就让他意乱情迷。
费利克斯将自己的心率控制在正常范围。
“如果我真的一无所有了,你也会陪在我的身边吗。爱丽丝?”
这无疑又是一道送命题。与‘我和你祖母同时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的危险指数相似。
她相信他:“你不会一无所有的。”
“谁知道呢。”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男人的声音阴沉了几分,“万一碎片的位置稍微偏离一些,兴许我现在已经被医生宣布脑死亡了。意外永远不是人能决定的。”
姜月迟摇头。
不会。
就算他真的一无所有了,她也不会离开他。
有些时候她反倒希望他是一个普通人。他们会拥有一段普通的婚姻,像其他夫妻那样步入婚姻殿堂,然后琴瑟和鸣的过完一生。
而不是他的私人飞机世界各地的飞。他去的地方总是很危险。
费利克斯的精神世界贫瘠,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太容易得到了。
所以他渴求一些更刺激的事情来让自己的干涸的血液沸腾。
他不怕死亡,相反,他对拥有一个特殊而刺激的死法很感兴趣。
这些姜月迟无法理解。她和费利克斯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她渴望安稳,渴望平凡,渴望拥有一个温馨的家。
所以她抱着费利克斯:“如果你一无所有了,我可以养你。我虽然没什么钱,但我很擅长存钱。你放心,如果我有一百块,我可以在你身上花九十,剩下的十块钱我会存起来,存够下一个一百。”
虽然她偶尔狡猾,会在费利克斯面前说一些虚假的甜言蜜语。但那是因为他们身份上的巨大差异导致的。
等他们的地位到了同一水平线上,她会对他很好。
姜月迟的本性是个真诚善良的人,这点和费利克斯截然相反。
她会对他很好,一旦他们结婚,那么他在自己心里的分量也会变重。
因为那时他不止是她喜欢的人,也是她的家人。她很重视家人,因为她一辈子都在渴望家人。
“你越是一无所有,我就越会对你好。脱离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身份,你在我眼中不再是Felix·Aaron,而是盛傲,我所挚爱的那个盛傲。”
医生在隔壁诊室看到机器上数值的迅速变化,急忙跑了进来。
还以为是感染导致的肾上腺素飙升,毕竟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呈现出一种向上走的趋势。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