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会死的意思吗。
是会离开她的意思吗。
姜月迟的全身都在颤抖,人处在极致的恐惧中时,是哭不出来,肠胃像是绞在一起,会痛,也会反胃,想要呕吐。
她的手脚冰冷无比。她无法在这种时候做出正确的判断。
她该怎么做,她该怎么做.....
奶奶的亲人似乎只有她,这种生死决策需要由她来做。
可是她的心理远没有强到这样的地步,更何况是在面对自己最重要的人的生死。
在她最慌乱无措的时候,冥冥之中仿佛有了某种感应。
姜月迟的理智还没回笼,身体全凭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像是黑暗之中被撕开一条裂缝,出现的不是一道光,而是更深的黑暗。
因为太暗了,以至于周围的黑暗都被衬托成了光亮。
西装革履的男人应该是直接从工作地点过来的,他的穿着打扮都十分正式,那副金丝眼镜淡化了他的冷淡,多出一些儒雅与斯文。
很神奇不是吗。
明明他很坏,让人闻风丧胆的坏,此刻却变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我不是说过。”他走过来,将自己臂弯上的外套搭在她的肩上,手没有离开,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按了按。
似在安慰。
“你能解决的事情自己解决,解决不了的我来帮你解决。”
她哭到哽咽:“奶奶她...”
“我知道。”费利克斯带着她离开这里,“不要妨碍医生,你先去休息。”
她像个傀儡一样,过度的担忧占据了她的大脑,费利克斯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听话的跟着他离开。
他带她回了她的家,她现在需要休息,她的精神状态很差。
他脱掉了外套,拆卸了领带,与此同时,姜月迟看见他脖子上的项链。
她送给他的那条廉价钛钢项链。与他的气质很不相符,和他的穿着更是违和。
她吃不下饭,水也喝不下去,好像世界即将毁灭了一般。
而费利克斯,他没有安慰她。
他更擅长解决问题,而非解决情绪。
“爱丽丝,遇到问题不要自己先失了理智,你已经长大了。”他告诉她。
她抿紧嘴唇,努力想要忍住,可是眼泪像绝堤一般。
“我很害怕,我怕奶奶会离开我...”
费利克斯看见她的眼泪,沉默片刻。
ok,他承认,人在拥有软肋时的确会丧失一部分理智。
“你祖母的病不是没办法医治。”他拿来纸巾替她擦眼泪,宽厚的肩膀和广阔的胸膛,此时成为了给予她安全感的避风港。
她眨了眨眼,因为他的话重新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
“老头子五十岁就被医生判了死刑,你以为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倒了一杯温水让她慢慢喝,又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一些。直到他发现空调只是个摆设。
它应该比爱丽丝的年纪都大。
他沉默片刻,接受了这个现实。
“早点休息,爱丽丝。”
“可是....”
他摸了摸她的头,用father一样沉稳可靠的语气:“放心,有我在。”
她眨了眨开始模糊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很像爸爸。
虽然她对爸爸没有任何印象了,但在她的想象中,爸爸就是现在的费利克斯这样。
温和,强大,让她安心。
他一点也不坏。
他很好。
是个好狗狗。
驯龙
奶奶被转移到了其他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