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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还是从姑姑口中意外得知的,姑父出了意外,车祸。腿都骨折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要回去找支票。
姑姑骂他八成又是去借了高利贷。
“还好支票没找到,他这是活该!”
姜月迟对这样的话题几乎免疫了,左耳进右耳出。
镇子不算大,平时发生了点事情几乎很快就会传遍。
姑父住院期间,姑姑一直在照顾他。
邻居家的姐姐偶尔会给姜月迟送点自己做的小菜。这么久没见,她每次看到姜月迟都会夸她。
她们相隔五岁,小的时候姜月迟总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她会送给姜月迟一些自己的发卡和头绳,对于年幼的姜月迟来说,这是她所能接触到的,唯一的‘首饰’了。
姐姐前几年结婚了,嫁到了同镇,对方是她的高中同学。或许是奶奶平时总拜托她,多帮姜月迟留意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异性,就介绍给她。
姐姐这次过来,特地和姜月迟说了这件事。
姜月迟看了眼阳台上挂着的那件外套。
那是费利克斯上次留在这里忘记带走的,她干洗之后挂在了外面。
如果对方多往阳台看一眼,肯定能察觉出异常来。
她刚要开口拒绝,自己已经有男友了。
但对方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又转移话题说了另一件事:“你还记得阿枕吗?”
阿枕?有点印象,但印象模糊。
姜月迟迟疑地摇头:“不太记得了。”
“他爸爸以前把你养的那条小狗....”她欲言又止。
姜月迟想起来了,脸色有些难看。
这件事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印象,不止是她的童年阴影,包括现在也是。所以她现在养狗也更偏向于凶狠的烈性犬。
像杜宾,还有...费利克斯这样的。
那个姐姐继续说下去:“他家不是在搞什么进出口的外贸生意吗,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人,最近好像遇到点事情,听说他爸爸被抓进去了。”
姜月迟本来没往深了想,毕竟他家的生意本来就有问题,只是没人管而已。这次估计是碰到铁板了。
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她不得不多想,她发现出现在自己日记本里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开始倒霉。
不是家里的生意开始出现问题,就是本人出现问题。
那个日记本变成了和死亡笔记一样的东西。
姜月迟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她不得不去找费利克斯询问这件事。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右耳佩戴着一只蓝牙耳机,桌前放着电脑。一边开会,一边听她说话。
他笑的很随性:“这么好解决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做到折磨你这么多年的?”
姜月迟没说话。
他这番话几乎是默认了,事情就是他做的。
她刚想说,法治社会,犯法是会被抓进去的。
他又笑了:“我只是帮助中国警方把这些犯法的人送进去而已,我做的是好事。”
他摘了耳机,暂停会议,将她抱过来:“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永远不会犯错的人,只是藏的够不够深。刚好我很擅长挖掘人性恶的一面。”
她被他抱的很舒服,费利克斯的怀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
不是有句老话吗,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
对别人来说危险的地方,对她来说却无比安全。
“况且,你不是应该感谢我吗。”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哪条狗更好,是你小时候那条被偷走吃掉的,还是养在波士顿,一天五顿的那只蠢货。”
左手隔着衣服在她身上揉了揉,嘴唇贴在她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