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迟记得那段旋律,她曾经在教堂陪他做礼拜时听到过。
那是一段具有神性的曲子。此时被他哼唱出来,却有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姜月迟不想吃他做的饭,家里厨师那么多。
可她又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姑姑说过,男人就是得哄。
你哄多了,他自然就会将家务全部包揽过去,否则什么都是女人在做。
虽然姑姑的择偶观和婚姻生活都过的一塌糊涂,并且姑父看上去也不像是会被几句好听的话给蒙蔽的男人。他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钱。
姑姑不给他钱就会挨打。
姜月迟抬起头,看着厨房里那位脱掉外套,卷起衬衫袖口,正在做漫长的清洁步骤的费利克斯。
他就很吃这一套。
轻言软语甚至比毒-品还要让他上瘾。
适时的和他撒娇,会获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放心,这是我最拿手的,不会难吃。”
他端着刚烤好的牛排出来,三分熟,肌红蛋白宛如血液一般流淌出来。
她觉得吃这个和追着被太阳暴晒的牛屁股啃没有任何区别。
“我想吃全熟的。”她有些为难地用手推着盘子远离自己,生怕上方的‘血液’流出来。
费利克斯垂眸看了她一眼。他的眼里其实没什么情绪,脸上也是,但不妨碍姜月迟自行在脑海里帮他补上。
她就像是在做完形填空一样,在他眼里加上一行字。
“没品味的穷酸鬼”
好吧,她在心里骂他,自大的洋鬼子。
那块直接扔掉了,他重新给她煎了一块全熟的。
这种上等的牛肉非常鲜嫩,全熟根本体会不到。但姜月迟还是更习惯吃全熟的。
吃饭的时候,她又想到那个男人。
非常符合姜月迟心目中的白人超模长相,身材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那种,虽然和费利克斯相比,还是过于黯然失色。但和他比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
她放下刀叉,起身离开,又被费利克斯拉回来。
“什么眼神。”
姜月迟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她说:“我吃饱了,想去休息。”
他用脚将她身后的椅子拉开,让她重新坐下:“有什么话现在说,我不记得我有做任何让你不快的事情。”
她沉默一瞬,才敢开口:“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
费利克斯皱起眉:“什么味道?”
“其他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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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点,姜月迟被折腾的够呛。她拿出那张住进之前签好的合同:“上面有签你名字。”
他直接揉成团扔了:“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的一张废纸,上面唯一有价值的就是我的签名。你如果喜欢,可以撕下来珍藏。”
费利克斯的衬衫扔在地上,她的内衣内裤凌乱的散落在上方。仔细点看,甚至还能看见被扯烂的棉质布料,和扭曲变形的金属搭扣。
“闻仔细了吗,小月亮,有没有其他人的味道?”他不顾姜月迟的挣扎,强行将她拉了过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闻。
姜月迟其实早就相信他没有和其他人保持不正当的肢体关系。
他没必要骗她。就算他真的和人睡了,也会直接了当的告诉她。
反正她没有资格和能力去要求他为自己守身如玉。
姜月迟总是将事情想的很糟糕。费利克斯的三观还有他的人品,以及他的恋爱观和家庭观。
在她看来,他就算结婚了恐怕也会出去乱搞,有了孩子也不会倾注多少感情,顶多会满足ta物质方面的需求。
反正他最多的就是钱。给钱也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