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裴修竹压下心头不悦的情绪,不想再跟她争执,也不想再惹怒她,给自已找罪受。

他力持平稳地开口:“贵妃娘娘是你的母亲,你在她面前说话应该注意分寸,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已心里清楚。”

郁棠抬起一双漆黑美眸,似笑非笑地看着用脂粉修饰过的脸:“你是担心我去问贵妃,你跟她谁更受父皇宠爱?”

裴修竹攥紧双手,声音沉厉:“九公主,请你顾及一下自已的名声!”

郁棠冷笑:“我的名声早就没了,还需要顾及?”

裴修竹眼神阴鸷,抿唇不发一语。

马车缓缓往皇宫方向行驶而去。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抵达宫门外,马车慢慢停下。

裴修竹率先起身出去。

郁棠还坐在车厢里,车帘在她面前落下,裴修竹自顾自跳下马车,根本不理会落在后面的郁棠。

郁棠自然不在意他是否有君子风度。

外面的春桃和春望一左一右替她撩开车帘,郁棠正要起身下马车,马车外忽然响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大婚三日,裴驸马这是要进宫给皇上请安?九公主没来吗?恭喜裴驸马娶了一个残花败柳,不知驸马爷新婚夜过得是否愉快?”

裴修竹抬眼看着说话之人,脸色难看:“安世子说话请自重。”

郁棠面色淡漠不惊,安静地走下马车。

“自重?”安世子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郁棠,眼神一暗,嘴角扬起一抹恶意的嘲讽,“听说新婚当晚,九公主给驸马爷一个终生难忘的大礼,我还以为驸马爷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没想到裴驸马看似弱不禁风,实则身体强健,经得起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