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们是不敢惹。
首先从长相和气质上就不敢惹。
董屹和大部分公司管理者不大一样,斯文从他身上看不出来半点。
身上肌肉虬结的像是体育生,性格也的确直率,不喜欢也不屑于和人玩阴招。
其次董屹身为上任了两年的掌权人,上任第一天就把父亲留下来的心腹全部清除。
不光是心腹,还把自己的亲弟弟从公司中革职,办事可谓是雷厉风行,不夹带任何私人感情。
和董屹合作,感情牌从来没有发挥过作用。
连带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和弟弟都是如此,其余人又怎么可能破了先例。
“不过瞎子好像不光瞎,是不是还是个哑巴啊?怎么不说话呢?”
“瞎子好像不喜欢男人,刚刚锦高义不安分的想摸想亲瞎子,差点没被锁喉。”
锦高义转了转还在隐隐泛痛的脖颈,他家和董家合作多年,当然知道这里坐着的这位不好惹,才把瞎子带过去。
这个瞎子敢拒绝董屹的要求,敢伸手妄图掐死人,不用他出手,董屹自然会带瞎子去好好学习一下盲人按摩。
第11章 多亏了须芥子的出现
听到熟悉的姓氏,即使心中提前有所准备,须芥子身体还是猛地一震。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鼻子这么灵,明明包间内满是烟酒味,他却还是能精准捕捉到木质的沉香和皮革的凌冽。
不是他身上传来的香味,而是对面传来的。
还没回过神,他的下巴被一双手指勾住抬起,是他熟悉的触感。
他看不见,不知道董屹现在在想什么。
他猜测,董屹心中怕是已经气炸了。
明明千叮咛万嘱咐他不要开门,他却还是不知死活的选择开门。
开门或许不是董屹最生气的,董屹可能更生气他来这里受了一顿虐。
其实他觉得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在他刚看不见,还没有学会盲人按摩时,比这更甚。
董屹自始至终没有看锦高义一眼,隐藏在昏暗灯光下的瞳孔从须芥子的发丝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张开口,却是在问一旁不敢走过来的人:
“锦少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个瞎子他妈的不让摸还不让亲!”锦高义身边从来都是倒贴的帅哥美女,自然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
他摸了摸自己还吃痛的颈椎,没忍住嘶了一声,“死瞎子下手真黑,不过董总放心,我刚刚只是掉以轻心,这次保证不会让他有机会掐到你!”
“是吗?”董屹饶有兴趣的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人。
不光是董屹起了兴致,原本玩乐的人也都收了说话声,抱着激动的心看向包间正中央的三位。
他们看到平时高不可攀、像是个悍匪的董家掌权人低下头,如墨的眼眸缱绻着无尽柔情,主动在瞎子的嘴角处亲了一下。
唇瓣亲完也没有离开,一张一合间有意无意地摩擦过红润的唇,“这不是给亲吗?”
而后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修长的后脖颈开始一寸寸下移,直到尾椎处,理所应当道:“这不是给摸吗?”
“这么乖,你是不是看错了呢?”
锦高义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董屹话语里的含义。
大脑还在绞尽脑汁思考那十一个字的含义,他又听到董屹语气分不出喜怒问地上的人,“该叫我什么?”
须芥子从进来就没有张开过的薄唇微启,声音不高,但足以让集中注意力看热闹的在场所有人听到。
“老公。”须芥子开口有些沙哑。
虽说他们现在没有结婚,叫老公不合适,但按照观察来看,董屹是喜欢听他这么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