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建成做的。”李世民回到宏义宫后,捂着尚有些绞痛的胸口,对舅兄长孙无忌说:“他不蠢,我若死了,他绝不可能独活。”

他爹李渊能容许兄弟斗争,于朝堂上针锋相对,但绝不允许他们手足相残。

今日你能鸩杀你兄弟,来日你是不是能鸩杀你爹我,然后坐上皇位?

他李建成只要不傻,就不会在手头兵力足够到能让他爹逼宫退位前,用非政斗手段,或者非“意外”手段弄死兄弟。不然,他爹为了自己的性命和皇位,至少一个废太子。

长孙无忌坐在床边,月光下一双黑眼珠子满是无奈,“我的妹夫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侥幸未薨,不论是谁下的手,这毒也入了肺腑。陛下派了太医令来,对方可说如何治?”

李世民面无表情:“少喝酒。”

盖着他半身的红缎被子垂下床榻,在月光照耀下,宛若凝固的鲜血。

长孙无忌眼皮跳了一下。

板上钉钉的下毒事件,却被太医令盖棺定论是他深夜喝酒伤肠胃才吐的血。

太医令直属宫中,一向是不偏不倚,只听陛下的令。陛下这态度,可真是……

又一想,之前秦王陷害太子谋反,陛下后面绝对是看出来其中有秦王的手笔了,不然也不会对“要谋反”的太子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然而,饶是如此,他依然没有对秦王做什么。

老和稀泥了。

“不说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