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在县中住了几个月。他见此人安分守己,又有符证明户籍身份,就没有多管,后来野外一次隐瞒身份相识,让他知道这是一位对世事颇有见识的人,便慢慢与之相交,再暴露县令身份,从相遇开始到如今,一举一动皆是他自己的想法……
县令回忆了一下这几个月,似乎并没有什么他被张良引导的痕迹,便有些好笑,是他疑神疑鬼了。
张良不紧不慢道:“我听闻县令这几日焦头烂额,又凑巧发现国师近来在街上游览,我观察了几日,猜出了国师的一个喜好,不知真假,做不做,端看县令了。”
这话一出,县令对他的信任又多了三分。
如果别有所图,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劝他接受吧?
县令思考了一会儿,痛下决心:“不知是何种喜好?”
张良没说话,仅是笑着捏起案几上櫄木棋罐里的黑棋子,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中间。
县令明悟了。
国师或许喜欢弈棋。
“可是我一个县令有什么资格去问国师,要不要对弈呢?”尤其还是一个男县令。
张良态度依旧温和,“为何不送好女过去呢?”
县令眼睛一亮,“子房言之有理。会围棋,貌昳丽,还得是处子!虽难找,可偌大阳武县,还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妙龄女子吗?”
张良此时却似是指尖一点一点摸过棋子润滑的表面,好像有些游移不定与羞愧。县令都没想过这是对方装出来的,只以为是自己看出来了,遂问:“子房有何为难之处?”
张良仿佛一惊,“我……这……”
县令很和善:“子房方才可是相当于救了我一命,但说无妨。”
“吾家有一妹,她……”张良极其符合君子地红了脸,头一回把助人为乐做成了挟恩图报,万分难以启齿,“她……棋艺绝佳,容貌倒也不错,还是处子,县令可否将她送去。”
县令震惊地看着他,没有说帮,但是也没有说不帮。
舍不得鞋子套不着狼!张良狠狠心,带着对自己十万分的冷酷无情,说:“她心悦陛下已久,只是陛下近来不再添后宫,她愁得茶不思饭不想,吾作为兄长,只好……”
县令拍手大笑:“原来还有你张子房奈何不得的人,你就是为了这事,才挖空心思来替我出主意?”
张良状似难为情地点头,“陛下不再纳后宫,却会经常去与国师相商,若是吾妹在国师身边端茶送水……”
合情合理,县令彻底打消了疑虑,笑道:“若是令妹当真合适,便请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