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士兵的虎视眈眈,恨不得立刻拔剑将头颅砍下以慰战友在天之灵。
直至账内通传声传来,裴时青才理了理外衣,走了进去。
鼻腔中充斥着龙脑香,他进门便径直下跪。
待主位的人回复后,起身与坐在主位少年身侧的女子对上了眼神。
裴时青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若依?”
“大胆,你怎可直呼我皇姐名讳。”叶安侑面色铁青。
这个鼠目寸光的手下败将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只身前来就算了,还敢当着他的面欺辱皇姐。
听到这话,裴时青脑中电光火石闪过几个念头。
他此次前来只是想扰乱一下军心,没想到能在定国营帐看到叶若依。
那天他在战场上看见的女子,真的是她。
想必当日出征时马车上瞥见的身影,便是她离开京都回了定国。
没想到她竟然是定国公主,怪不得自己无论如何都查探不到她的消息。
裴时青按压下心中涌现的疑惑和兴奋,看着上位的女子深情道。
“若依,我们相处了三年,今日才知道你是定国公主。你没在家中等我,定有你的原因,我不怪你。”
“今日相遇,我心中也满是欢喜。”
叶若依面色平静地看着装腔作势的裴时青,他不过是看到自己身份有可利之处,才如此委曲求全。
若自己只是平民女子,他早已蹬鼻子上脸,满嘴怨恨。
多日不见,他还是这般令她恶心。
“够了,你若没什么事只管灰溜溜的逃回燕国,孤定会在你们燕国首都取你的项上人头以供皇姐取乐。”叶安侑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图,目光凌厉却没有其他动作。
半响,裴时青叹了口气,玩笑似的开口:“月前,我们燕国与定国每每交战,定国每次都能避开我们设下的圈套。”说着,眼含笑意的看了眼叶若依。
“我们痛定思痛,只以为是技不如人,没想到却在军中发现一只小老鼠。”
听到这里叶安侑脸色一僵,手紧紧攥紧。
裴时青看着叶安侑变幻莫测的脸色,不由一笑:“太子殿下,你猜这只小老鼠是谁?”
不待叶安侑回复,裴时青眼中充斥着疯狂和自嘲,“这只老鼠,居然是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我的嫂嫂,夏清婉!”
叶若依眸光一颤,依靠在桌边的手缓缓收紧。
她怔愣地看了看面色铁青的叶安侑,又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裴时青。
裴时青见她看过来,转换了脸上的神情,一脸讨好地说:“在逼问了那毒妇才知原来之前数次中毒,原来都是她自己动手以此来污蔑你,你放心,她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
“若依,无论你是什么身份,你永远都是我的妻。”
叶若依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跑出营帐。
离开前,他与夏清婉山盟海誓,浓情蜜意,如今却将人视如草芥般丢掉。
自己爱了三年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恶鬼。
她不敢细想夏清婉的下场,也不想去猜博弈背后的人心。
在那之后,叶若依一如往常地与叶安侑相处着,二人共讨战术,共商时势,只是谈话时,多了几分疏离。
叶安侑每每看着叶若依平淡如菊的脸,张口欲想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日子就这般摇摇晃晃地过下去。
受伤的士兵营帐内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气味,叶若依却置若罔闻,只专注地上着药。
老人说的没错,相较于尔虞我诈的京城。
自己更适合在边境,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军医。
帐外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叶若依四散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