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没有去周家,而是叫了一辆车,报出了一个遥远的名字南城墓园,那是她父母长眠的地方。
现在的她,没了谢时樾,那个墓园就成了她唯一可以倾诉伤痛的地方。
车子驶离繁华的市区,沈清洛靠在车窗上,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深夜的墓园,那样寂静萧瑟,可沈清洛一点都不怕。
她咿咿呀呀地像个刚学说话的女童那般,在心里边说着想说的话,边拿出帕子擦拭着两个有些蒙灰的石碑。
“爸爸妈妈,原谅我过得不幸福,我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爱上的人不爱我而已......”
“舅舅对我很好,他让我替嫁也是没有办法,你们不要怪他,养恩大过天,我不怨舅舅,周家很有钱,周母对我也很好,只是我的丈夫生死未卜......”
“拜托你们保佑他平安吧!好人要长命百岁啊!”
墓碑旁的狗尾巴草随风浅浅地晃动了两下,像是在回应沈清洛。
医院,医生给方兮梨的后背上了药,说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谢时樾放心了。
他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想给沈清洛打电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想了想点开了微信,沈清洛的对话框里是一条条未回的关心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