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你果然还是来了!看来你想明白了?”

沈清洛平静地抽回自己的手,“谢时樾,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来送一份新婚贺礼。”

“贺礼?”谢时樾了然一笑,欣喜地走进一步,“好啊,那你现在就去,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阿梨道歉,只要你道歉,我就终止这场婚礼,我们......”

“道歉?”沈清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反讥道,“谢时樾,你是不是搞错了?让一个被冤枉的受害者,去给处心积虑的加害者和偷窃者道歉?这是什么道理?简直倒反天罡!”

谢时樾被她的嘲讽刺痛,怒火中烧,“沈清洛!绑架阿梨,推她下水,难道不该跟她道歉吗?还有,你为了刺痛我,找那个残废来气我,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沈清洛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我再说一次,那些事不是我做的,至于我和谁在一起,都轮不到你谢时樾来置喙!”

她转身要走,却被谢时樾死死拽住。

就在这时,一道沉稳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谢先生,请放开我的妻子,”周颂雁将沈清洛揽了过来,护在身后,目光利落地迎上谢时樾愤怒的视线,“你好,我是沈清洛的法定丈夫,周颂雁。”

谢时樾瞳孔地震,死死地盯着周颂雁,又看看沈清洛,怒不可遏,“法定丈夫?沈清洛!你为了气我,你们真的领证了?”

沈清洛挽上周颂雁的手臂,不屑地瞥了谢时樾一眼。

“那次的婚礼你不是还让人送了贺礼吗?办完婚礼自然是要领证的,但不是为了你,你不配。”

方兮梨楚楚可怜地看着沈清洛,“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阿樾哥哥?阿樾哥哥只是对你一片痴情,我知道你恨我,可你怎么能践踏他的真心!”

她怯怯地拉住谢时樾的衣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阿樾哥哥......婚礼就要开始了,我们......还结吗?”

谢时樾看着方兮梨流泪纵横的脸,又看看和周颂雁并肩而立的沈清洛,心中的愤怒、不甘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交织在一起。

他猛地攥紧方兮梨的手,从喉咙里吐出一个字:“结!”

无论如何,方兮梨救过他,这份恩情他必须还!到时候离婚多给她一点财产就够了!

沈清洛,他绝不会放过她!

婚礼进行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家人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正是方兮梨的姥姥。

“哎呀,我的乖孩子,今天真漂亮!”

老太太显然对之前的闹剧一无所知,拉着方兮梨的手,满脸喜悦。

“兮梨啊,让姥姥看看,你后背上那个疤好些了没?都怪姥姥,小时候没看好你,让你放孔明灯的时候把衣服点着了,伤了后背,留了那么大个疤......”

方兮梨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慌忙想要打断外婆的话。

“外婆!你糊涂了,还是快坐下休息......”

“等等!”谢时樾眉心一跳,猛地抓住了方兮梨的手腕,“您继续说,我还想多多了解阿黎。”

老太太牵住方兮梨的手,又叹了口气。

“都是以前的事了,清洛这孩子也可怜,从小没了爸妈,后来火灾为了救人,把自己嗓子都弄坏了,成了哑巴,我那时候来照顾她们姐妹俩,看着都心疼坏了......”

所有的谎言,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戳穿,谢时樾如遭雷击,甩开方兮梨,踉跄着后退一步。

“所以,你全部都知道,你一直在骗我?”他死死地盯着方兮梨花容失色的脸。

“阿樾哥哥......事情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