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没有死,肖菡羽也就受十年的牢狱之灾,她还年轻,出来也不过就三十几岁。
但是倘若阮慈死了,她受到的会是挨枪子的惩罚。
算来,她这会儿应该感到庆幸,而非继续说恶毒的话,逞口舌之能。
肖菡羽反应过来阮慈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微怔了两秒。
但是下一秒,她就继续疯了一样的撒泼。
好像,阮慈没有死,给了她可以继续胡作非为的资本。
再者,她本来就要受到法律的宣判,又怎么会怕现在闹一闹,再多判她几个月。
“阮慈,我庆幸个p,你死了,我才会快活,你现在活过来才是我的死期!该死,你怎么不和你肚子的肉疙瘩一起死掉,我现在看到你就觉得恶心,想吐!你真是和蟑螂一样烂,真是怎么打也打不死的烂货。”
肖菡羽骂的话很难听,可阮慈并没有因此生气亦或者动怒。
因为不值得的人生气,发火,那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惩罚。
肖菡羽还在继续怒骂不止,可能她真的是恨极了阮慈,嘴角都因为死命的怒骂扯开,有殷红的血顺着唇纹蔓延。
许是太久没有喝水,肖菡羽最后骂累了,不住的蠕动喉咙,吞咽唾液。
只是口太干了,霍靳深还说不许给她喝水吃东西,她整个人都如摧枯拉朽一般,好像下一秒就会成为一具再也没有生气的死尸。
阮慈看着肖菡羽这个模样,只觉得是造孽,是她小姨和姨夫的不幸。
现在,阮慈已经不祈求肖菡羽还能有点良知,只希望她还有一点儿人性。
一点儿可以不让她父母亲跟着她担心,还能想到她还有父母的人性。
没有再用许恒推自己,阮慈看着肖菡羽奄奄一息,不住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推着轮椅走上前,在离肖菡羽伤害不到自己的地方停下。
阮慈走近,肖菡羽抬起头的时候,一双眼睛像是看死敌一样,愤愤不平的瞪着阮慈看。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阮慈这会儿早已经被肖菡羽的目光看的千疮百孔。
“疼吗?不吃不喝的滋味,难受吗?”阮慈问着,目光平静薄凉。
肖菡羽不吱声,只是她眼里的恨和脸上的表情,早已出卖她此刻的内心。
阮慈微笑,可眼神却无比冰冷,“难受就对了,你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儿,你今天就算是被扔到大街上游街,也合该是你承受的!”
“我……”肖菡羽还想骂阮慈,可是喉咙干涩的难受,她除了发出一个,一个的字音,根本就说不完整一句话。
说话说不得,肖菡羽抡起被束缚的手就想去打阮慈。
只是她的挣扎和扭扯,不过是让腕上的肌肤被磨得更加鲜血淋漓。
“啊!”
肖菡羽动弹不得,做不了她想做的事情,只能发出一声悲切的哀鸣。
到后来,她费力的发声,试图挑衅阮慈。
“……你、你孩子没了,说到难受,说到疼,应该……应该是你阮慈难受,是你阮慈疼!我肖菡羽才不会难受,不会疼!”
最后一句话,她近乎是用吼的。
可吼完,肖菡羽才意识到自己体力不支,近乎虚脱,连看人,眼前都出现了重影。
阮慈说:“孩子没了,现在我是伤心,也难受,但是肖菡羽你要知道,我没了这一个孩子,还可以再生第二个、第三个。至于你……你犯了罪,违了法,接下来等待你的,是无望的牢狱之灾,究其结果,你觉得,我们两个谁更惨,谁应该更难受?”
“你……”
“哦对了,你进去了,到时候有可能会见到唐梦婕,不知道你们两个人见面以后,唐梦婕会不会因为你告发一事儿,对你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