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慈看着自己父亲写下的字,她知道自己父亲确实是想和自己说些什么,只是想到这样写下来告诉自己,实在是不方便,还会牵扯自己父亲过多的精力,她说:“爸,您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也都知道,不过眼下,您还是先好好休息吧,等您恢复了一些再和我说,也不迟。”
阮慈微微抿唇,做出来思量状儿,好像在犹豫自己该不该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一会儿后,她轻声问道:“爸,您想说的,除了唐梦婕,应该就是阮蔷了吧?”
阮健军立刻点头。
确实,相比较自己要告诉阮慈不要轻易放过唐梦婕,阮健军更想说的话、提及的人,就是阮蔷了!
虽然阮蔷作为小时候并未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女儿,但是阮健军对阮蔷的关心一点儿都不比阮慈少,甚至很多时候,因为自己对阮蔷小时候父爱的缺失,对阮蔷比对阮慈更好。
只是,阮蔷那个孩子,一直都不让自己省心,阮健军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唐梦婕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她会怎么样?
是会看着她母亲接受法律的制裁?还是会做出来替她母亲抱不平的事情?亦或者……做出来比她母亲更丧心病狂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阮慈略牵强的扯了扯唇角,“爸,她那边因为在接受封闭治疗,暂时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情,所以您先不用担心,然后我这边会等她情况好一些了,再把事情告诉她。”
阮健军还算满意阮慈的这个安排。
只不过,阮慈这边,并不清楚阮蔷到底有没有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
毕竟昨天肖菡羽信誓旦旦的说阮蔷已经知道了阮家发生的事情。
虽然肖菡羽在一旁一副专心致志剥开心果的样子,不过她听到自己表姐和自己姨夫的对话,当即就抬起头,作势就要说些什么。
只是,她刚有开口的动作,就让阮慈一个眼神儿给驳了回去。
跟着,只听阮慈看向阮健军,笑眯眯的说:“爸,我等下用轮椅推您下楼去散散心吧,总在病房里待,也是够闷了。”
闻言,阮健军冲阮慈笑着点了点头。
……
医生虽然建议阮慈和肖菡羽多陪陪阮健军说话,好让他尽快恢复说话的机能,但是医生也建议说,病人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彻底清干净,需要好好休息,阮慈和肖菡羽固然想多陪陪阮健军说话,倒也没有多加打扰。
等把阮健军送回病房,阮慈和肖菡羽离开以后,肖菡羽上前,一把抓住阮慈的手,问:“表姐,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把阮蔷已经知道你家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姨夫呢?”
“……”
“还有啊表姐,你有没有和姨夫解释说我告诉他说唐梦婕给他下毒的事情,并不是有意的啊?我看姨夫都没有吃我剥的开心果,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
阮慈看了看肖菡羽,说:“爸没有生你的气,如果他真的生你的气,我就不会带你过来了。”
“……”
“至于阮蔷到底知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先不说我并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不想爸在需要静心修养的时候,多操心想一些会影响他恢复的事情,所以,即便是阮蔷真的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也不会让爸知道的。”
“可是,如果姨夫知道你没有把阮蔷已经知道这件事儿的真相告诉他,他会不会生气呀?”
阮慈说:“就算爸以后会生气,会怨我,就目前而言,我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影响到他身体的恢复的。”
说着,阮慈拉着肖菡羽就往电梯口走。
虽然肖菡羽有意制造出来点儿事情,好让阮健军的身体恢复受到一些影响,不过阮慈一直盯着自己看,肖菡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