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看向阮慈,语调不咸不淡,“你觉得,和一个发了疯的女人,能把话谈明白吗?”

阮慈哑然。

确实,和阮蔷能把话谈开,何至于她现在还在疗养院里静养。

见阮慈失神,霍靳深又说。

“阮蔷的事情,你就不用再管了,明天下午等我电话,我和你去看小睿,然后,我会让许恒那边,联系国外精神方面的专家,给她进行会诊,一旦研究出来方案,我就会把她送到国外接受治疗。”

霍靳深敲定了主意,任凭阮慈再想说点什么,最后都掩于唇齿。

阮慈想,或许是她看待问题,太过于感性,以至于关于霍靳深的提议,她始终都会觉得有哪里不妥。

至于哪里不妥,她一时半会儿还说不上来!

但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怀孕的关系,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

霍靳深和许恒说,让他联系国外精神科方面的专家,等那边有了确定的回复消息,就着手安排阮蔷出国一事儿。

有霍靳深的吩咐,许恒第一时间去办,而且在最快的时间里,就有了德国方面精神科专家的回复,说他们那边已经收到了患者的相关资料,可以让患者和家属飞过去德国一趟,对患者进行一次初步的治疗和方案拟定。

得到这个回复的结果,霍靳深嗓音很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等许恒从办公室里退出去之后,霍靳深打电话给阮慈,说等下回家接她过去疗养院。

阮慈倒也没有拒绝说不去,应了声以后,她去衣橱里找衣服穿。

霍靳深回到霍家别墅接阮慈的时候,正好见到阮慈从褚姨手里,接了煲好的鸡汤过来。

剑眉眉梢一挑,霍靳深问:“带保温杯做什么?”

阮慈说:“我煲了鸡汤给阮蔷,听褚姨上次送小睿去疗养院回来后说,阮蔷现在很瘦,我就想着煲点鸡汤给她,让她补充补充营养。”

霍靳深冷冷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就怕到时候,人家不领你的情!”

阮慈有想到阮蔷会不领自己的情,不过她无所谓。

“我是看在小睿的面子上才煲的汤,我给她煲汤,不过是因为她是小睿的亲生母亲,若她是任何一个和我、和我孩子都不相干的人,我才不会管她呢!”

说完这话,阮慈朝霍靳深,十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话说,阮蔷终归是你旧爱,霍先生,您对您的旧爱,未免也太无情了一些吧?”

说着,阮慈抬起手指,抚上霍靳深的唇,轻轻地点着。

“男人薄唇多薄情,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也没有错,霍先生,你真的好无情呢。”

霍靳深抓住阮慈的小手,把话说的毫无感情。

“我和她之前怎么样,我这里不记得了。”霍靳深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脑袋,“不过,现在这里装着的东西,都是和你有关的一切。”

阮慈翻着白眼,“嘁”了一声,“油嘴滑舌!”

霍靳深嘴角勾出一抹笑,说:“霍太太,这是你的荣幸,别不知足!”

……

霍靳深和阮慈到疗养院的时候,正巧碰到霍家分配到疗养院这边的司机小徐,接小睿放学回来。

打从小睿经常来疗养院这边看阮蔷以后,他就被安排调到这边来上学,省的让小家伙在霍家和疗养院之间两边跑。

虽然是出于为了方便小家伙上学,可是久而久之,也让阮蔷越发离不开小睿,以至于他搬来这边以后,回到霍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后来回到霍家的次数干脆屈指可数。

小睿下车以后,看到不远处的霍靳深和阮慈,他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小天使似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