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调好酒后,推到阮慈面前,阮慈端起来,做了个深呼吸。
她现在的确是需要酒精来麻痹一下自己。
毫不犹豫的,她昂头一口气喝掉半杯酒,随即,从喉咙一直到胃,灼辣的液体淌过的地方,全都跟被滚烫的热油烫过似的,最后形成一团熊熊烈焰在胃里燃烧起来。
阮慈难受得直咳嗽,脸颊刺激得迅速胀红,她这才了解这酒到底有多烈!又明白酒保为什么不建议她喝这款酒!
看阮慈的样子,酒保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好心的递过来一杯苏打水。
阮慈感激的看看酒保,接过来一整杯都喝了下去,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些胃部的不适。
旁边,霍靳深已经在喝第二杯了。
对于阮慈的存在,依旧视为空气。
阮慈胃里火烧似的难受,可心却更难受了。
她垂着眸,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取出来两本证件,摊开,递到霍靳深面前。
霍靳深低眸扫了一眼,一本是结婚证,另一本则是离婚证,上面的照片赫然就是他霍靳深和她阮慈两个当事人本人。
“我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竟然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忘了我。”阮慈低声说着,眼里是藏不住的伤心,“但是,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没有办法掩藏你在此之前的一切痕迹。”
谁知,看到这些的霍靳深竟嗤之以鼻,“那又怎么样?”
“……”
阮慈愣住了,错愕的望着他。
霍靳深将杯里的酒喝光,扭头看眼前这个奇怪的女人,说:“我不在乎我之前是谁,之前的生活又是怎么样的,我只要当下过得开心就好。至于你……”他凑近阮慈,笑容里透出阴森的邪气,“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类型的女人了。”
无视阮慈苍白的脸,霍靳深拿起那本离婚证晃了晃,嗤笑一声:“我想我明白为什么要和你离婚了。”
将东西甩到桌上,顺便将酒钱丢下,他就要离开。
见状,阮慈抓住霍靳深的手,清眸红红的望住他,“那么霍氏集团呢?你奶奶呢?还有小朗?你也都不要了吗?”
霍靳深望着阮慈,幽深的眼眸里总是覆着一片迷雾。
他一点点推开了阮慈的手,说:“我不管我以前是谁,我只记得我现在是谁。”
阮慈盯紧霍靳深,胸口微微起伏,问:“是谁?肖钦寒吗?”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霍靳深眸中瞳孔似受到外界刺激一样在急剧变化,脸上的神情也被怨恨和不甘替代。
犀利的目光琐紧阮慈,霍靳深朝她逼近两步,冷冷的说:“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阮慈并没有被霍靳深吓住,继续追问:“为什么?”
霍靳深眯紧了双眼,伸手捏住阮慈的脸颊,“因为那样只会让我恨你。”
甩开手,他转身便没入人潮之中。
阮慈站在那里,表情无奈而又失落。
虽然不知道蒋夫人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来改变霍靳深,但是,她已成功将仇恨转移到了霍靳深的身上,让他代替她去恨。
因为她知道,他的恨要更具有杀伤力,而自己只能承受,别无选择……
……
一辆正在急驶的房车内,蒋夫人冷眼看着通过监控录像拍下来的画面,看到霍靳深绝情转身时,她抿紧的红唇总算露出一丝笑意。
手中端着的红酒杯举了起来,说:“钦寒,我们真应该好好喝一杯。”
回应她的,只是对面空荡的空气,可是她并不在乎,仍是将杯子送到唇边,分享着阮慈的痛苦。
霍靳深走出酒吧,又点燃了一支烟,一辆黑色轿车立即驶来,车门推开,肖特博士挂着和善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