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丘局长说:“葱丝放多了,喧宾夺主。”

沈若臻卷了第三只。

丘局长吃完咽下,道:“沈经理真是能屈能伸,我很欣赏,可惜物资你带不回去。”

沈若臻说:“我以为物归原主乃天经地义,是我天真了。”

“没办法。”丘局长言辞恳切,实则句句威胁,“当下的时局,北平也很紧张,饿狼咬了肉怎么肯松嘴?不但物资你带不走,倘若再不依不饶,你和外面那个襄理也未必走得出皇城根儿。”

沈若臻洗净了满手油腻,从餐厅出来,正是隆冬时节,寒风吹干手心手背的水珠,刺骨的疼。

高官如无赖,在里面佳肴美酒,外面凄风残雪,不知道多少条人命因为一笔被扣押侵吞的物资成了冻死骨。

襄理蜷缩着肩膀迎上来,心酸地问:“总经理,我们怎么办?”

沈若臻说:“回吧。”

襄理担心道:“回去怎么交代啊……”

沈若臻呼出一口白气,转身踏雪而行,心灰意冷间隐隐萌生了新的念头:“我会再想办法,此路不通,那就另寻出路。”

酒香扑鼻,楚识琛回过神,服务生走来帮他斟满了一盅。

片好的烤鸭送上桌,他关于北平的记忆里,抛却不愉快的,便只剩那一口香喷喷的烤鸭。

楚识琛端起酒盅,喝了个精光。

这顿饭吃了很久,双方就会议内容交换看法,各有保留,互相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