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识琛捏烂了桂花糕:“不――”

“不舒服?”项明章说,“明明舒服得满身汗,手心滑得怀表都握不住,挡着眼睛,好比掩耳盗铃,要不要我清点一下你弄湿了多少文件?”

一句句追诉,楚识琛的脸色一寸寸苍白。

项明章这次没有心软,反而因为施予折磨感到了一丝快慰,说:“新换的钢笔我用不惯,新的地毯有异味,报废的文件我亲自联系各部门要了新的,签名就会想起来,窗子关久了闻见味道就会想起来,文件脏了皱了就会想起来,你凭什么拍拍屁股走人,说忘就忘?”

楚识琛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牙说:“我没忘。”

项明章蓦地笑起来:“嘴硬的东西,终于肯承认了?”

“是我嘴硬,还是你反悔?”楚识琛道,“第二天早晨你答应了,一切当没发生过。”

项明章说:“我这个人一向言而无信,你还没习惯?”

楚识琛节节败退,别开脸放弃了负隅顽抗。

“你委屈什么?”项明章说,“酒醉冲动所以戒酒,连冲动后的行为都想一笔勾销,说不过就要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