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蹲, 说:“叫什么都可以。”
楚太太问:“你妈妈叫你什么?”
沈若臻微微哽咽:“就叫若臻, 或者……清商。”
“清商,是小名吗?”楚太太伸手擦在沈若臻的脸颊, “这么雅致,家里一定是书香门第,才能教养出你来。”
沈若臻迫切地想告诉楚太太, 他并非来历不明, 他能够依赖和信任, 却怕事实太离奇, 一波刚平又推起一波。
他承诺道:“我的身世以后慢慢讲给你,可以吗?”
楚太太捉住他的肩膀,扶着他一起起身, 点了点头。
餐厅里没有别的客人,沈若臻和楚太太都哭了,实在惹人注目, 经理踌躇地送来一沓厚厚的纸巾,沈若臻接过为楚太太擦眼泪, 又叫了一声“妈”。
楚太太三天没听到这句称呼,却觉得过了很久很久。
情绪稍微平复,沈若臻揽着楚太太从餐厅离开, 走之前他给钱桦留了一张字条。
轿车泊在街边, 衣裳物件都在家里,楚太太说:“你的房间什么都没变, 还是你的家,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沈若臻深切体会到“失而复得”的滋味,但他没有立即答应,回道:“妈,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你跟我去公寓坐坐吧。”
楚太太说:“好,那你跟明章讲一声。”
母子俩没上车,顺着人行道慢慢走,沈若臻打给项明章,电话讲完刚好走到波曼嘉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