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项明章说:“许辽过去办妥了,就差一张飞回来的机票。”

项珑要等到最后关头才会现身,沈若臻清楚,这样的一个“父亲”,大约是项明章这辈子最大的难堪。

他曾说过愿意陪项明章一起面对和解决,说:“等许先生带人回来,到时候我帮你去接吧。”

项明章点了点头:“好。”

送沈若臻回了家,项明章改道去医院。接到通知,项家的其他人也都赶来了。

治疗室的病床上,项行昭似梦非醒,闭着眼,两只眼窝深深地塌陷下去,满头白发没了一点营养,干枯蓬乱。

项?h伏在床头,一下一下为项行昭梳理头发,叫道:“爸,我们来了。”

医生对家属交代病情,意思不言而喻。项行昭似乎听见了,缓慢地睁开眼,瞳孔褪成了铅灰色,迟滞地转动着在病房中睃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