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众,便要擒贼先擒王,项明章挟持着齐叔,说:“他没得到想要的信息,所以不敢杀我,你们谁敢擅自动手?”

Alan一把抓过沈若臻,用枪抵住沈若臻的太阳穴:“别忘了还有你的情人。”

沈若臻早已不见惊慌神色,沉静道:“那就试试看。”

手臂青筋鼓胀,项明章勒着齐叔往外走,逼迫一众绑匪后退出去,到了甲板上,黎明将至,海面和天空浓黑如墨,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

项明章忽然攥着钢笔一动,笔尖剜破齐叔的皮肉,冒出血来。

比起刺痛,齐叔更忌讳项明章的疯狂,说:“明章,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项明章道:“反正我没活路了,拉一个陪葬的就是最大的好处。”

齐叔保持着镇定,说:“杀了我,你和楚识琛都逃不掉,如果一起死,那我也算完成了任务。”

“你还真是忠心,我是不是得尊重你的意愿?”钢笔尖楔在伤口里,项明章不断加深戳刺,真要杀人一般。

齐叔呻吟着,颈间越来越湿,项明章冲绑匪喊道:“你们刚才听见了,是他要和我一起死!不过雇主死了,你们该去找谁要报酬?!”

沈若臻的太阳穴贴着枪口突突直跳,他趁机问:“Alan,去年在游艇上,你杀害的人是我吗?”

Alan拧着粗黑的眉毛,他当时明明确定楚识琛死了,在广州跟踪见到实在难以置信。

直到此刻,“楚识琛”近在眼前,容貌相同,但气质、胆色与那个窝囊的富二代大相径庭。

沈若臻又问:“这一票干完,准备逃回泰国躲多长时间?”

Alan表情一变:“住口!”

沈若臻仰脸望着控制室的玻璃:“开船的是不是张凯?你们一起操作游艇爆炸,之后藏在甲米岛,这次没有一起来吗?”

Alan没想到他们的底细和行迹已经暴露了,“咔哒”按下了保险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