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了就会做,以后我一定会用吹风机,而且这个以后很长很长。”
项明章道:“有多长?”
楚识琛回答:“到我而立、不惑、知天命,再到花甲、古稀、耄耋。那时候可能不用拿着吹了,也不响,做成帽子,戴一下头发就干了。”
项明章变得踏实,说:“我会给你买最好的,你不要乱跑。”
潇潇浪涛能吞噬巨轮,楚识琛搂着项明章宽阔的背,如抱浮木,他说:“这个坎儿迈过去,游艇事故找到真凶,就能给‘楚识琛’一个交代,借机和李藏秋划清界限,也算帮楚家绝了后患。”
不待他说完,项明章与他灵犀相通:“等结束了,你就做回沈若臻。”
楚识琛埋进项明章的颈窝,点了点头,温热气息闷在大衣领口:“记不记得你对沈若臻说的第一句话?”
项明章此生难忘,惭愧不已:“我对你念了挽联。”
楚识琛砸了他一拳,翻旧账似的哄道:“放心吧,本少爷不会让你念第二次。”
吉普车在海鸥的嘶鸣中驶离沙滩,楚识琛捡了一片形状完好的贝壳,擦干净,摆在中控台上。
万事俱备,设计展如期举行。
早晨,楚识琛挑了一身纯黑色西装,微微带光泽的料子,在初春的天气单薄了些,胜在轻盈利落。
他穿好对着镜子,方觉严肃,于是戴上白咏缇送给他的玛瑙胸针,旁人便会少注意一点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