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散乱的一角衣摆,拽着,轻松剥落楚识琛的大衣。
在街边灌了满腹寒风,楚识琛此刻又沁出薄汗,说:“还没洗澡。”
项明章顺着他,但也像命令他:“衣服脱了,我们一起去洗。”
落地窗环绕大半房间,单层的纱帘遮挡不住窗外的绚烂灯火,楚识琛犹豫地解开纽扣,只脱下了西装外套。
项明章按了按床头的控制屏,浴缸开始自动蓄水升温,他嫌楚识琛动作太慢,问:“这身衣服是楚太太给你买的?”
楚识琛说:“不是,裁缝店定做的。”
项明章想,那弄坏了也不算糟蹋心意,他把楚识琛抱起来,进浴室踹上门,随后透出撕扯的细碎声响。
扣子崩落,领带夹坠地,楚识琛含怒警告:“你不要胡来。”
“再赔你新的。”项明章动作强势,嘴上哄着,“你那么矜持,主动找上门,主动要求留下,还吃醋,你觉得我有什么修为能忍得住慢条斯理吗?”
两个人洗了很久,返回卧室,楚识琛去窗边把窗帘拉好,转身看见项明章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台灯昏黄,项明章的肌肉线条成了阴影,他娴熟地拆包装,一边眼睛带钩地凝视着窗边。
楚识琛产生错觉,好像项明章是一位与他有私的长官,对他发出暧昧的指令,并且叫着他隐秘的小字。
“清商,趴到床上去。”
高空之外楼宇恢弘,无尽璀璨,那张巨大的屏幕缩小成一块光斑,粉红色的,孜孜不倦地闪烁了两个钟头。
项明章最后才温柔一些,起身披上睡袍,去倒了一杯水端来,楚识琛躺着灌下半杯,白水沿着腮边流淌,把枕头弄得和床单一样潮湿。
解了渴,楚识琛捂着胀酸的腹部,觉出饥饿,工作一天他们都没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