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一本文件翻开。

项明章握着钢笔签名,几天没用墨水干涸,他划了两笔,盖上笔帽扔在一边不管了。

楚识琛从办公桌对面绕过去,拉开抽屉拿出墨水,余光注意着旁边,指尖不小心沾上了一滴。

项明章抽一张纸巾伸过去,没吭声。

楚识琛把弄脏的手指伸出去,也没吭声。

对峙数秒,项明章用纸巾裹住楚识琛的手指擦拭,摆了半天的总裁架子,输给太会拿捏人的秘书。

将纸团丢掉,项明章说:“不许挂。”

楚识琛没反应过来:“挂什么?”

“那张破网。”项明章刻薄地说,“还用得着去巴厘岛,前两天在浙江应该去趟义乌,多得是。”

楚识琛道:“这叫千里送鹅毛。”

“行,礼轻情意重。”项明章说,“如果一百块的礼物等于二百分的情意,那二十万的琵琶值多少情意?”

楚识琛灌好了墨水,说:“签名吧。”

项明章飞扬跋扈地签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没说什么,直接放回了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