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冷气管道,楚识琛许久缓不过神来,他走进一些,小心翼翼地踏入两排服务器之间,抬起手,碧绿光斑照在他的掌心,映于他的瞳孔。

楚识琛根本形容不出这种感受,他对科技公司有了更具化的认知,服务器,驱动器,交换机,然后见证冰冷的机器在运转中升温。

这是近一个世纪的飞跃和发展。

项明章走向他,停在半米外,说:“项樾不停扩展,在全国建设了不止一处数据中心,但这里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楚识琛问:“因为是第一个?”

“对,是我创立项樾的开始。”项明章回答,“它的东边是备份机房,西边是总控制室,我曾经在这里全心投入,夜以继日地工作。”

楚识琛内心触动:“你为什么要带我来?”

项明章答非所问地说:“宾夕法尼亚大学诞生了第一台计算机。”

楚识琛不禁重复:“宾大……”

项明章道:“我喜欢计算机,喜欢这些机器处理数据时低沉的噪音,任何复杂的结构可以用程序破解,所有不规律都可以用算法厘清。”

“我说拜观音是玩笑话,我不信佛,我只信科学。我始终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能用科学解释,假如不能,只是人类没有研究出来罢了。”

“唯物主义,无神论,我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

项明章冷静地说完,默然笑了:“但是因为一个人,我动摇了。”

楚识琛莫名心慌。

项明章继续剖白:“我百思不得其解,经历了认知颠覆,观念崩塌,大概一辈子都搞不清楚。”

楚识琛滑动喉结:“这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