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明章担心楚识琛空腹喝不舒服,“再加一道香茅虾,一道蟹粉吉列斑球和血橙沙拉。”

红酒和餐点很快上来,稍微醒一醒,项明章倒了两杯,说:“尝尝。”

楚识琛捏着高脚杯端到唇边,嗅了嗅,清淡的果酸香气,呷一口用舌尖品尝味道。

项明章瞧着他,莫名想到灵团儿吃罐头,笑着揭短:“你之前不是立志戒酒么?”

楚识琛说:“终归是俗人,‘戒酒’不成,反要借酒。”

饮了片刻,经理送来一瓶白兰地,说:“项先生抱歉,我差点忘了,这瓶是老板新收的,他说您过来的话,拿给您试试。”

项明章道:“那你打开吧。”

楚识琛记得上一次来,撞见项明章和一个男人坐在这里,他猜测:“这里的老板就是你上次见的那个人?”

项明章承认:“对,他叫许辽。”

楚识琛不清楚他们算什么关系,项明章吩咐许辽调查,二人比起朋友,似乎多了些服从,他问:“许先生今天不在?”

项明章“嗯”一声:“出门了。”

楚识琛没再问旁的,面前一杯淡红酒,一杯白兰地,他雨露均沾地全都喝光了。

说来凑巧,他第一次痛饮是因为到访复华银行的旧址,这一次是因为重见复华银行的关闭公告。

并且每次都是问项明章讨酒喝。

楚识琛饮得略凶,毫无章法仅凭兴意,但他在芸芸座中依然沉稳,手不晃,声不高,哪怕喝得急了,嘴角也不会流下半滴,只唇峰渲染一层薄红。

带上醉意也乖觉,楚识琛呼吸放慢,明眸里减了几分灵光,静静放空,倒像在琢磨什么正经事。

项明章剥了虾,说:“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