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识琛害怕。

过去是他的决定,他的授意,如今他不敢轻易回想那一段,他这辈子都问心有愧。

倘若父亲入梦,他根本不知该如何以待。

早晨,项明章问他的时候,惧怯滔滔,隐藏在他伪装的平和之下,又不知会被看穿几分。

楚识琛应该心虚,可是想到项明章,他竟生出一点讨要慰藉的企图。

打开手机,楚识琛??着输入框发呆,删减数次,发了一条笨拙的问话:你忙完了吗?

棠茗居茶舍,西庭院露天雅间。

乌木桌上摆着六屉点心,一壶凤凰单枞,项明章正襟危坐,将一份精美的礼物推过去,说:“这几天多有麻烦打扰,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桌??面坐着那位老教授,鬓发斑白,目光矍铄,精神头不比年轻人差,说:“项先生客气,那些资料能用得上就好。”

项明章直白道:“有用,但是不够。”

老教授问:“项先生还想了解哪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