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催促道:“你这样怎么走?!上来, 我背着你!”

楚识琛有些动容,他弯腰把周恪森扶起来,没撒手, 捉着周恪森的胳膊借力,说:“森叔,我都多大了。”

周恪森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 知道这季节的河水有多冷,但他不知道楚识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坚强, 无奈地说:“你小子真是……”

每走一步,楚识琛感觉脚掌踩着刀刃,岸边很多碎石, 他咬牙道:“这条路有点难走。”

周恪森问:“能坚持么?”

“能。”楚识琛一语双关, “路再难行,我也会坚持走下去。”

周恪森拍了拍他的手背, 互相支撑着走到了停车场。

楚识琛钻进车厢后面,坐下的一瞬间,衣裤挤压,滴滴答答地渗出水来,他难堪地说:“森叔,我把车弄湿了。”

周恪森气道:“你还顾得上管车!”

羊毛大衣的表面凝结了一层冰碴,楚识琛微缩着肩膀,靠向车门,许是他的脸颊太冰了,贴着玻璃竟然感觉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