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他:“跟我没关系,亦思变成什么样,那是李藏秋该操心的,是你楚大少爷该操心的。哦对,我忘了,你把股权卖了。”
楚识琛道:“是我糊涂。”
周恪森重重地吐出一口烟,话也说得很重:“你蠢笨还是聪明,卑鄙还是老实,你打算攀附哪个,又背叛哪个,用不着跟我掰扯,我也不想伺候。”
楚识琛面色青白,说:“森叔,过去是我做错了,我欠你一个道歉。”
“不用,我承受不起。”
周恪森将渔具粗暴地塞进包里,拎上就走,楚识琛长腿一迈挡在他面前:“森叔,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周恪森抬起头,不知是因为火气还是寒风,脸颊涨成了红色:“楚识琛,你不学无术的时候我给过你机会,我手把手教你。你撒泼捣乱的时候我给过你机会,力排众议把你留在公司。你跟李藏秋一起害我的时候,我还他妈给过你机会,甚至没打你一巴掌!”
当下的楚识琛根本未经历过,空白之下只感受到周恪森汹涌的怨恨,怨往事欺人,恨纨绔不争。
周恪森推开他,拐上了桥,楚识琛大步追上桥头,豁出去喊道:“森叔,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恪森停下,回头已是满腔怒火:“你楚识琛有多浑蛋我清楚,少在这儿演大戏!”
楚识琛道:“我会改,我全都改了!”
“太迟了!你被李藏秋当枪使,把你爸辛苦创办的公司拱手让人,事到如今又卖了股权。”周恪森冷哼一声,“说你败家,倒也卖对了,与其给姓李的做嫁衣,还不如给项樾当帮手。”
楚识琛急切地说:“亦思的一切没有结束,它需要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你也需要它,你的抱负从来不是在荒郊野外陪客户钓鱼。”
周恪森被戳疼了心窝子:“我如今就剩这点本事,就值这点行情,让你楚少爷见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楚识琛近乎恳求,只有挺拔的姿态维持着体面,“森叔,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周恪森粗眉拧紧,吐字如钉:“原谅?你配合李藏秋诬陷我,侵害亦思的利益,凭什么要我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