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ake？】

康晏还有点恍惚，傻乎乎的跟人家确认身份。

Snake回消息很快，【嗯，你是？】

康晏斟字酌句地回复道【我是KY，昨晚跟你连麦的那个游戏主播】

【有事？】snake问。

康晏直觉如果他坦白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的话，snake会毫不犹豫的拉黑他。

【我想请你来我的直播间】康晏发完这条又怕snake误解什么，加了一句【玩游戏，粉丝想看】。

过了半分钟，snake回他【哪方面的游戏？】

康晏本来想说绝地求生，但打了又删掉，最后回【都行，你喜欢玩哪个？】

Snake秒回【玩你行不行？】

康晏呼吸都断掉半拍，不知该怎么回，半晌后才发【我的意思是玩电脑游戏，像吃鸡那种，我觉得你玩枪很厉害，想跟你请教】

康晏删删减减发完这条又有点后悔，正纠结要不要撤回时，snake直接甩了一条语音过来。

“你还是第一个找我玩电脑游戏的主播，不过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

Snake的语音跟他直播时不太一样，是慵懒而散漫的声线，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效果异常惊人。

康晏把这条语音翻来覆去听了三四遍，心底被自尊啊脸面啊勉强克制住的什么东西开始蠢蠢欲动。

【那你想玩什么？】

发完这条，等了二十分钟snake都没再回复。

康晏惴惴不安，试探着发了一个代表晚安的月亮标志过去，幸好，对方还没有拉黑他，可是现在不拉黑，不代表明天也不会拉黑。

康晏想起郑益的话，要耍点小心机才能打动snake，但自慰录像他实在拍不出来，思来想去，最后跑到浴室拍了一张露全脸的对镜自拍照。

他穿了一件连帽纯白卫衣，领口很大，露出深凹的锁骨，头发用水抹过，湿哒哒的几根刘海垂在额前，双眼直视镜面，也没有刻意挑角度，就这样拍完直接发给snake了。

又是新一轮备受煎熬的等待过程，只不过康晏怎么也没想到，两分钟后snake会直接打语音电话过来。

“照片里的人是你？”snake像是刚睡着又被人吵醒，声音有点哑，带着点软乎的鼻音。

“嗯，我刚拍的。”康晏说。

“大半夜给陌生男人发自拍照？”snake短促地哼笑了一声，“你怎么想的？睡不着跟我发骚吗？”

康晏被说得耳根发烫，强装镇定道：“不是，我只是想邀请你跟我一块直播。”

“我不接打游戏的单。”snake冷声道。长?]腿??老??阿?姨追>更“整°`理?

康晏立刻回：“不打游戏，玩别的也行，我都尽力配合你。”

“真要找我？”snake问，像是在给康晏反悔的余地。

“嗯。”康晏重重点头，很快又意识到snake看不见，恳切地出声道：“我只想找你。”

Snake在那头停顿几秒后，“我接单之前有个规矩，要先验货。”

康晏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snake就挂断了语音，切换成视频通话重新拨过来。

康晏第一反应是找口罩，但随即想到snake打视频过来应该是为了看他有没有P图，这就算验货吧？

他心跳加速，屏气凝神地接通视频，而snake没打算露脸，他的画面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什么都看不见。

Snake问他现在在哪儿？

康晏回答在家里。

他视频里的脸比自拍更鲜活更生动，并没有照片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