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不及藏的震撼和诧异，霍执风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都听到了？”

孙嘉霖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

“喜欢我这种人渣就是这个下场，知道吗？”霍执风意有所指地拍了下孙嘉霖的头。

孙嘉霖脸色爆红，落荒而逃。

霍执风又回头看了眼楼梯间，然后重新戴上棒球帽，仿若无事发生一样走了。

第十七章 死心塌地的宠物（完）

霍执风单方面切断了跟康晏的所有联络，包括警告杨启不许再给康晏透露有关他的任何消息。

康晏也不再主动给霍执风发消息，他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白天投简历跑面试，晚上打游戏开直播，一切好像都回到原点。

两周后康晏如愿以偿收到一家外贸企业的录用通知，当晚他就发了条动态，说以后不会再直播，谢谢粉丝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康晏注销了直播账号，在阳台抽了三根烟，对着寂静的夜色想象自己未来二十年的人生该是什么样子？可能升职加薪，也可能一事无成，不过大概率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乏善可陈的活完这一辈子。

康晏抽完第三根烟，手机忽然响了，是杨启打来的，他按下接通键后，那头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按灭烟头的动作猛地僵住。

“杨启喝醉了，在我家耍酒疯，你过来把他接走。”

“你家？”

霍执风报了具体地址，也不等康晏答应便挂断了，整个通话时长还不到二十秒，短暂到让康晏都有些怀疑它的真实性，他足足反应了两分钟，才确定这不是幻觉。

康晏打车去接杨启，按照霍执风给他的地址找到小区和门牌号，一路上他都表现得非常淡定，直到站在霍执风家门前，那种令他手足无措的紧张、焦躁、不安才密密麻麻的涌上来，几乎让他感到一瞬间的窒息，像被人掐住喉咙那样喘不上气。

这段时间他过的很辛苦，白天还能用不间断的各种面试来麻痹自己，晚上可以靠游戏直播来转移注意力，可是一旦夜深人静时，那种铺天盖地的悲伤会将他吞噬，他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霍执风，不受控的想念有关他的一切。

康晏鼓足勇气按响门铃，在等霍执风来开门的那几秒中，他丧失了呼吸和心跳，静止成一具毫无灵魂的空壳。

门被打开，但对方不是霍执风，而是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的杨启。

“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