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男朋友。你过得风生水起,有了新生活,可你知道这三年,程先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过去,是我想错了,如果你带给他的痛苦大过于快乐,你和他,根本就不该在一起。我知道我的身份不该跟你说这些话,可作为一个朋友,我必须给予忠告,小慈……放过他吧。”

我的鼻子一阵阵地发酸,低下头看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指。是啊,所有人都说,三年了,我的身边早已有了别的人,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的心里装得满满都是程靖夕。

也只有程靖夕。

我努力张大眼,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滑落下来,是这三年来我练习得异常熟练的一件事,我小声道:“你帮我把话带给他就行了。”

袁北辙叹了口气就出去了。

我的眼泪也在他关上门的一瞬间,悄然落下。三年的痛苦隐忍,就像一块沉重的乌金石,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喘不过气,痛不欲生。

人为软肋所痛,但又有几人知道,那所有疼痛,都是由软肋先承受。

所以,程靖夕的痛,我亦感同身受。

三年一路,风霜雨雪,布满荆棘,我踽踽独行,无人搀扶,无人可依。而让我顶着风雪,踏过荆棘,跋涉千里的理由,一直都是程靖夕。

我一个人在会客厅里待了很久很久。

阮文毓打了几个电话来,我没有接,只是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电量慢慢减少,最后一点电耗尽时,手机上显示的是凌晨两点二十三分。袁北辙没来,程靖夕也没有来,我茫然地环视了眼黑暗的四周,站起来时一下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前摔去,眼看就要砸在前方的茶几上,我一时忘记右臂脱臼的事,习惯性地伸手去撑,当身体的重量集中在右臂上时,我感觉到骨头明显的错位,我痛得尖叫了出来,全身发软地重重撞在茶几上。

一连串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而后更加清晰的是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手电的强光在我脸上停下。

“我听到这里有动静,没想到真有人在。”

我被强光照得睁不开眼,来人将手电筒搁在茶几上,俯下身,凑近了点,问:“你受伤了?伤在哪里?”

我微微张开眼,看见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关切地望着我。这么晚出现在这里的,应该当是公司的安保人员吧,我喘了几口气,忍住痛,说:“我的胳膊脱臼了。”

他小心翼翼地捞起我的腰,扶着我靠到沙发上,挽起我的袖子看了眼已经肿起来的手肘:“现在已经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估计是骨折,得赶紧去医院。”

没等我回话,他打横将我抱了起来,大步向外走去。我靠在他怀里,只觉疼痛已经蔓延到了全身,动一下,都是牵心的痛。

他直接将我送去了医院,值班的医生给我拍了片,打上石膏。吃了点止痛药后,我终于恢复了点精神,对这个好心的陌生人感谢地笑了笑:“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怎样。”

他闻言弯起嘴角,隐藏在黑框眼镜后的眼眸难掩璀璨:“举手之劳罢了。”

我在心中感叹,大概是因为老板的档次带动员工的质量,SOHA现在连个安保的气质样貌都如此优秀了。

我说:“我叫宋初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宋初慈?原来你就是宋初慈?”他眼睛一亮,看着我的眼神忽然有些古怪,“我叫盛嘉言,你叫我阿言就行了。”

“盛嘉言。”我默默念了遍,就愣住了,将手握成拳头放到唇边,他就是程靖夕将Umiss交由他全权打理的盛嘉言?

“觉得不太像?”他挑眉,摘下眼镜往后抓了抓头发,对我抛了个媚眼,“这样呢?”

我重重点了点头,是他了,虽然关于他的评价都是一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