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go there.”
司机对我做了个OK的手型:“I know,I know.”
我瞬间就放宽了心,坐上了车。Umiss珠宝的拍摄地点是一个叫做Star的农场,来之前我做过调查,澳洲的农场数以千计,且大部分在地图和卫星导航上没有标记的,连土生土长的当地人都未必知道。
我原以为抵达目的还得折腾一番,可没想到,我问到了一个热心的路人带我去农场,由此可见,我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有位大智慧的先人说过,凡事不可高兴得太早。有位更大智慧的先人亦说过,乐极生悲。
我用亲身经历证明,先人没有诓骗我。
沿着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高速公路开了一个多小时,司机突然把车停在路边,从前座探过身子,摊开手对我比了比:“Money?first!Then,?I'll?drive?you?to?the?farm?gate,six thousand totally.”
他前面的话我听得不大懂,但凭着对金钱和数字的敏感我听明白他最后说的那个数字是六千,我立马瞪大眼,捂住自己的包,义正言辞地拒绝:“No!”
虽然我从没来过墨尔本,不知道墨尔本的行情,但一趟出租车费用竟然超过机票,蠢钝如我,也还是能看出猫腻的。
刚才还和颜悦色的司机立马面目狰狞起来,他一脚踹开车门走出来,拉开后座的门,跟拎小鸡似的将我拎出来,伸手就要抢我的包,我紧紧护着,企图用高分贝的尖叫引来好心人,可我忘了这里荒郊野外的,别说人了,连辆车都没有。司机随便推搡了几下,我就被轻易推倒在地,包落入司机之手,我挣扎着爬起来要去抢,看见他将包拿起来倒着用力晃了晃,什么都没有掉下来。
我愣住了,司机也愣住了。顺着他拿包的那个角度,我清楚地看见黑色剑桥包底划着一道新鲜的刀痕,我忽然记起下飞机时那个好心扶了我一把的外国人,顿时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Damnit!”司机朝地上狠狠吐了口口水,把包随手丢在地上,钻进车内,车子发动时的尾气喷了我一脸,剧烈的咳嗽中,我想起我的行李还在车上,连忙追了过去。
“喂!我的行李!My bag!”
回应我的只有车子扬起的沙尘,跟在车后跑了没几步,明黄色出租车就消失在天与地的交界处,我无奈地停下来,扶着膝盖大喘气,望着周围一望无际的绿地欲哭无泪。现在的处境,用咱们中国话来说就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果然黑出租是不分国界的,就连小偷也是不分国界的。
上飞机时装了一行李箱的东西,现在只剩下一个被小偷割破的包。我将包挂在脖子上,站在路边张望着,期盼有经过的车辆可以停下来载我去一趟警局。不知道这里是墨尔本哪个郊区的高速公路,热辣的太阳下我站了好久,经过我的车也就只有三辆,且无一例外地在我伸出手时,无情地拒载。我含着两汪悲愤的泪愤愤地想,什么国际友人,都是瞎扯淡,我好怀念祖国的怀抱啊。
当第五辆车消失在路的尽头时,我用力瞪大眼,将泡在眼里的泪逼回体内,决定靠人不如靠己,自己走出去。
方才蓝得透明的天空已被夕阳映得昏黄,迎面吹来的风有些泛凉,我将风衣重新穿回身上,紧紧攥着胸口,一步步沿着高速公路边的绿化带走。
人一旦置身于这种环境,就容易胡思乱想,之前看的恐怖片情节全都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网上盘点过的恐怖片必备十大要素,和我现下的处境八九不离十,我越发害怕起来。
天色越来越暗,我的行动轨道离大路也越来越偏,一般人可能很难理解,顺着大路走,怎么会越走越偏呢?这不得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