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看见我,汪汪叫了起来,他顺着望过来,烟雾从他口鼻间散开,眼神被烟熏得迷离,像刚从梦中醒来。
“添饭啊?”
本来打算就这么闷头走掉的,他突然一开口,我就刹住了脚步,愣了一下,回道:“嗯。”
他弹了弹烟灰:“我记得过去你吃得挺少的。”
我看向他夹在指间的烟,说:“我记得过去你不抽烟的。”
他怔了怔,烟火明灭间,淡淡道:“过去哪会知道有今天。”他手一松,剩下的半截烟掉在雪地里,他踩上去,碾了几脚,转身走进屋里。
程靖夕走的时候,我没去送车,和苏荷、兰西在房间里玩手机游戏,他俩在用俄罗斯方块较量,我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边悠闲地吃零嘴,一边当裁判。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袁北辙在门外喊:“宋小姐。”
我动都懒得动,隔空喊道:“阿辙,什么事?进来说吧。”
袁北辙推开门,并未走进来,站在门口对我说:“我和程先生要走了。”
我点点头,对他挥了挥手:“一路顺风。”
他一愣,嘴巴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半天才开口道:“宋小姐,你们玩得开心点。”然后就告辞了,还贴心地关上门。
车子发动声在外面响起,然后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我的心也慢慢沉下来,兰西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不玩了。”
苏荷大叫一声:“小慈你看见啦,他认输了,我第一!”
我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是,你第一,兰西第二。真不明白就两人的比赛,拿了第一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她不服气道:“反正我就是赢了。”
兰西爬上床,从我手里抢了把瓜子,我一把盖住手,喝道:“你自己去拿,为什么抢我的!”
他往嘴里丢了一颗瓜子,嘎嘣一声咬开,风马牛不相及道:“刚才我看袁北辙那表情,似乎是想让你去送车。”
我眨了眨眼:“哦?”
他翻了个身,一手撑着头,说:“你们有没有发现,程靖夕变了?”
苏荷连忙抢答:“我都说他终于吃药了,变正常了。”
我啐了她一口:“说得好像别人过去就没正常过似的。”
“你少为他说话,正常人会那样对你?”苏荷不爽道。
我被她一呛,就乖乖闭上了嘴。客观地说,程靖夕对我,还算是个正常人,虽然他报复人的方式有些过分,但并不代表其他人能像我一样通情达理。不过几句话而已,苏荷又义愤填膺起来,开始对程靖夕展开人身攻击,数落累了就把我往床里一推,躺上来继续吐槽,我就在苏荷的叨念中睡着了。
一觉睡醒后,我睁开眼,看见旁边的兰西和苏荷还在睡,为了不惊醒他们,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准备出去洗把脸。
刚好走到客厅,沙发上的袁北辙站起来兴奋地对我招了招手:“宋小姐。”
我那打到一半的哈欠突然接不下去了,硬生生地结束,别提多难受了。程靖夕靠在沙发上,好像没感觉到我的存在一样,出神地盯着电视。
我说:“你们不是走了?”
袁北辙喜笑颜开地解释:“真是太不巧了,雪下得太大,去江州的路封了,我们只好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嘴都乐得合不拢了,我怎么觉得路封了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到底江州开的是什么会议,他竟然这么不想去?我可真好奇。
老太太正好抱着篓玉米粒从外面走进来,听见我们的对话,说道:“我就说你们年轻人啊,太粗心,昨天新闻上不是才说了封路的消息呢。”
袁北辙说:“奶奶啊,现在像我们这么大的,哪里还会看新闻啊……”然后就和